宴席過後,眾人便已紛紛告辭而去,而待營內只剩自己一人後,曹性卻並沒有馬上離去休息,而是目不轉睛地在看著桌案上的地圖,腦子裡則全是今日和龐統的對話。
今日龐統的歸順可謂是順風順水,對方的言辭理由也找不出什麼破綻之處。而且最讓曹性感到高興的,還是龐統為自己徹底解決了應該要如何攻取襄陽的困擾,讓大軍的作戰計劃一下子便顯得清晰無比了起來。
但不知道為什麼,曹性總是感覺到似乎有哪裡不對,但卻又說不上來,在思考了大約半個時辰後,自以為是自己多心的曹性當即便準備回營休息,以便明日能以全盛狀態奔赴戰場。
“對了,我怎麼把她給忘了?”就在自己即將要走出營帳之際,曹性卻忽然想起一人,隨即嘴角便忍不住溢位一絲笑意:“罷了,就讓她來和士元敘敘舊吧。”
——
翌日——襄陽城外
看著眼前遠比樊城要高大堅固的城牆,曹性臉上並沒有露出一絲凝重之色,手中的霸王龍舌弓輕輕往前一會,己方後陣便已響起了陣陣猶如雷鳴般的鼓聲。
感受著不斷從身後的戰鼓之聲,曹性當即拍馬出陣,隨即便已朝著襄陽城的方向朗聲喝道:
“銀河射手曹性在此,東吳鼠輩可敢出來一戰?”
自打曹性戰勝呂布的訊息傳了開來後,雖然大漢猛將錄】上的排名無法更改,但天下人早已將銀河射手當成是真正的無雙猛將。如今眼見曹性親自上前叫戰,在其後方的劉備軍自然是齊聲高呼,反觀城樓上的東吳守軍則是個個臉露懼色。
“不必理會。”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甘寧也感覺到一陣無奈,但透過前晚和張遼的對戰,他自知自己不是曹性的對手。因此未免讓東吳軍蒙受無謂計程車氣損失,當下甘寧也唯有對曹性的叫戰裝作不聞,心中其實早已是無比地鬱悶。
眼見東吳軍果真無人敢出城迎戰,已然成功打擊了一下對方士氣的曹性當即便策馬回到自己的陣中,隨即便朗聲喝道:
“傳令下去,全軍出擊,攻取襄陽”
“殺”隨著曹性的一聲令下,一陣陣猶如巨*咆哮般的喝叫頓時不斷響起,一架架高大的井闌頓時從劉備軍的陣中不斷衝出,隨即密雨般的利箭便已在瞬間把整個北門處的城樓都盡數籠罩在內
通常只要己方的弓箭手一出,城上的守軍便會立即陷入到被動的防守之中。但今天劉備軍中的井闌方才出動,襄陽城上便已出現了極為不可思議的一幕
在曹性很是驚訝的目光之中,一塊快大得足以把城上遮去大半的木板忽然從城樓之上‘飛’了出來,隨即便已在守軍的上空形成一道堅實的壁壘。無數的利箭從空中呼嘯而至,但最終卻只能被那些突然出現在半空中的寬大木板給擋了下來。
“想不到他們竟然會想出這種辦法。”以曹性的眼力,自然可以看到在那些木板之下的粗大支架,可以說自打劉備軍的步弓手現世以來,還是第一次有人用如此別開生面的方法來抵擋己方的利箭。
“如此一來,他們的弓箭手豈不是也失去了放箭的空間?”一旁的張遼不由得愕然道。
“不,那些木板只是斜斜地擋在上空,但卻並沒有擋住他們向城下放箭的空間。”曹性忍不住地讚道:“真不知道到底是何人想出如此神妙之法。”雖然斜架在半空中的木板會讓東吳軍也失去對空放箭的權力,但他們本來就射不到距離過遠的井闌;因此在曹性看來,此舉無疑是以犧牲自己的短處來讓對方的長處無法使出,實可算得上是高明之極。
當然,想要製造出擁有如此靈活支架的巨大木板,沒有一定的機關術知識是絕對無法做到的,因此雖然對方只是第一次擺出如此物件,但曹性卻已猜出這到底是出自何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