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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些不解的問:“夫人,您是不是在生少爺的氣啊?依奴婢看,少爺對夫人,是真的掏心掏肺實打實的好,可是夫人總是擺臉色給少爺看。”

流蘇捂緊手爐,她近來很有些怕冷。笑問:“你心疼了?”

蓮喜慌了,差點跪下指天發誓:“奴婢不敢!”

流蘇溫言撫慰:“你不用慌成這樣,我沒有怪你。世界上總有一些人,曾經如膠似漆的以為沒有彼此不可,曾經以為未來的日子會永遠牽手同行。可是世事難料,原來他只能陪你走一段路,在下個分岔口便消失不見。那麼以後就算一個人上路,只要記得曾經相依相扶走過的那段回憶,也就不必再奢求什麼了。”

蓮喜的眼睛和叢林裡的麋鹿一樣,天真而溫柔,此刻懵懂的看著她:“夫人,我不懂。”

流蘇失笑,蓮喜自然不懂,她純淨如清水,澄澈如陽光,那樣潔白一片沒有汙點。而自己一路走來卻已是滿身風雨,連撣落一根草莖都已無力。

流蘇輕笑著拍拍小女孩的頭:“好了,你去忙你的罷,我這裡一個人靜一靜。”

蓮喜又莫名歡欣起來:“好的,我去幫梨若,她聽說夫人體虛畏寒,總窩在咱們園子的廚房裡燉煮湯藥呢。”

“梨若姐姐,你在煮茶呢!”

梨若聞其聲,一張陰霾的臉迅速揚起笑容,透徹的仿若方才的陰狠根本不存在。

“是啊,古詩有云:水常先求,火亦不後。這茶啊,須得用活火烹,用烏欖核做的碳,燒起來火焰淺藍,焰活火勻;用紫泥蘇罐那麼一裝,淺能釀味,能留香,不蓄水,這樣茶葉才不易變澀,喝時再注入白果杯裡,色白如玉用以襯托茶的顏色,質薄如紙以使其能以起香。這茶的味道啊,才能品出那麼一點。”

蓮喜呆了:“喝茶竟有這麼多講究!”

梨若笑嘻嘻的用羽扇扇著爐火,心不在焉答:“是啊,不過這講究,我看也只有咱晚薔園裡能做到了。”

她本是無心的一句話,蓮喜卻十分自豪:“那當然,咱們晚薔園的廚房是少爺吩咐另闢出來的,做的菜呀,不與宮中分例相同,也沒那麼多規矩。夫人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宮裡其他娘娘想要都要不到的珍貴食材藥材,盡往這邊送呢。”

扇著爐子的手頓了頓,梨若刻意壓下聲音裡的探究,只裝做尋常的一問:“這麼說,難道沒有專人驗毒麼?萬一有什麼心懷鬼胎的人……”

“當然有人驗啊,夫人吃的菜,都是咱們先吃了,沒事再給夫人吃的。不過啊,那銀筷子或者什麼的,也只驗得出毒。像夫人吃的那些藥啊,就是我們驗的了。”

梨若暗暗記下了,又揚起笑臉:“這茶煮好了,你給夫人送去吧。”

蓮喜乖巧的託了盤出去了,梨若下意識的摸了摸懸在腰上的荷包,草藥的粗糙質感紮在手心,如果是毒藥,也許真就被嚐出來了,可是這草藥,本就是拿來救命的,普通人嚐了,定不會有事。

又是每天診脈的時辰,流蘇看著杜太醫凝神搭脈了許久,收回手笑道:“杜太醫,您可能診出我的孩兒是男是女?”

杜太醫一邊著跟來的小太監研磨,一邊笑說:“內經曰:獨持寸口,無病能中。老夫無能,單單從脈象上,是斷然無法診出男女的。夫人也無須焦急,按老夫來看,無論是男是女,皇……少爺他一定寶貝的緊。”

他其實有些不明白這位晚薔園裡的主子,宮裡風言風語的也略知一些,既然是曾經的正室,滿門抄斬獨活她一個,已是死裡逃生,恐怕也是龍椅上那位保下的,可是既如此,怎麼又會懷了別人的孩子?如今看他倆這光景,總那麼淡淡的,只怕是一方有情,另一方卻未必有意。他一邊開方子,一邊說道:“夫人,這方子是保胎安生的,您哪,可別嫌苦,每日晚膳後讓奴才們服侍您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