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點鐘之後你回來,然後她就說讓你回來打這個電話。”路平問:“什麼事?”上鋪的兄弟搖了搖頭。
路平打電話過去。接電話的是個女的。
路平說:“剛才誰打這個電話了?說讓我回過去。”
接電話的是個女的。說:“是路平吧。我是校報的編輯張玉婷,剛才打電話,你同學說你不在,我就留了個電話。”
路平說:“你好,是不是我稿子有什麼問題?”
張玉婷說:“我想當面和你說下情況,可以麼?”
路平說:“可以,現在麼?”
張玉婷說:“我在電教樓旁邊的小亭子上等你吧。”
路平說:“好,我五分鐘到。”
路平準備下去,上鋪的兄弟說:“那順便打壺水吧,沒水了。”
路平提了水壺到電教樓的小亭子上。路燈不是太亮,但是人的面目看得還算清楚。打眼望去,亭子旁站了位女生,齊耳的短髮,白色的T恤衫,下面是運動褲,看上去身材綽約。大約是天涼的緣故,一隻手抱住另外一條胳膊輕輕的搓撫。
路平走近了上前打招呼。張玉婷眼睛很大,雖然是晚上,但是明顯的看上去很清澈。
她打量了下路平說:“你要打水去?”
路平覺得有些歉意的說:“本來沒打算,結果宿舍的人看我下樓,非塞給我個水壺。”
路平頓了一下說:“你找我是文章的事情麼?”
張玉婷說:“是,你文章寫的確實不錯,是我見過的學生作品中難得的好稿子。但是有個問題。”
路平說:“對我不用客氣,不妨直說。”
張玉婷說:“我倒沒什麼,我是怕學校老師那邊通不過。”
路平說:“校報不都是學生自己編輯,自己排版印刷麼?”
張玉婷說:“理論上是這樣,但是付印之前,還是需要學校的老師簽字的。並不是絕對的自由。”
路平說:“這樣啊!那就是說發表的機率不高!?”
張玉婷說:“我可以努力試試,目前這一期是我負責的。”
路平說:“那謝謝你了。至於發表不發表的,倒也無所謂,文章寫出來之後,我覺得原本的怨氣消的差不多了,也沒打算一定要發表,就是覺得氣不過。”
張玉婷說:“可以理解,不平則鳴嘛。你的事情我大概聽說了。不過你挺勇敢的!”
兩個人原本是正對著面站在那裡談話,張玉婷側了身漫出步子來往電教樓前走,那是通往操場的。路平也就配合著轉了下身,隨著張玉婷並排走著。
路平說:“也就是趕上了。我也沒想到我有那麼大的悲憤。如果不是同學攔著,真是要動手打認了。大概平日裡看不慣的東西太多,攢到一塊,讓那個城管給點著了。”
張玉婷說:“我看你的文筆,還是挺有功底的,觀點也有見地。應該經常寫稿子吧?”
路平說:“平時寫一寫,都是小情小調的,拿不出手。”
張玉婷說:“好文章都是出自真性情,這樣才能慰藉人的內心。如果是說空話,文字是沒有生命的。你有寫好的文章,回頭可以給我們學報投稿,雖然沒有稿費,但是可以大家分享分享,也是不錯的。”
張玉婷一邊說一邊捋耳朵邊的頭髮。路平嗅到了一股花露水的味道,還有女生身體散發的氣息,說不上來,但是很容易喚起男人身體裡的某根神經,引起心跳加速。
路平沒有接張玉婷的話,岔開了話題說:“你冷麼?”
張玉婷有些不好意思說:“有點!”
路平於是放下水壺,脫去了身上的襯衣。這還是他下樓前穿上的,真是沒想到在這裡派上了用場。他把襯衣遞給張玉婷。張玉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