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看向自己,一時不明所以,也向小丫頭臉上瞧去,卻見小丫頭的眼睛盯在自己衣服上。
“初次與大人相見時,大人著一身紅色飛魚服,似是從天而降,雖然他搶了我的三法司文書,還奪了我的手銃,可現下想想,大人屬實英姿不凡,自然有驕傲的資本,”袁今夏想著不由咧開嘴笑了。
陸繹眼見著小丫頭這表情變化,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便定定地盯在小丫頭臉上。
袁今夏咬了咬唇,抬頭瞟了陸繹一眼,見陸繹正盯著自己,趕忙扭回頭,偷偷嚥了一口唾沫。
陸繹便盯著袁今夏手上的剪刀和紙,見小丫頭認真的剪了起來,那小心翼翼地動作卻是與以往她大大咧咧的性子極不相襯。
謝宵剪好了,便向袁今夏手上看去。袁今夏白了一眼謝宵,將身子向陸繹的方向扭了下,迅速抬頭看了一眼陸繹,又馬上低下頭認真的剪起來。
謝宵見上官曦剪好了,便問道,“師姐,你剪的這是?這怎麼好像是我們在少林學藝時,師父讓我們練的那把雙刀啊?後來學成下山,師父將這雙刀分別贈予了你我,”
上官曦見謝宵一眼便認了出來,面上一喜,心道,“難得他還記得,那年我遇險,謝宵便是仗著這把刀將我救出,”登時開心起來,說道,“就是那把,我記得很清楚,上面還有一串紅豆,你喜歡,送給你,”
,!
“謝謝師姐,”謝宵接過來,塞進了腰間。
上官曦看了看謝宵手上,問道,“你剪的是什麼?”
謝宵將剪紙攤在手上,楊嶽本就對謝宵不滿,便揶揄道,“你這剪的是什麼,圓圓的一坨,是蘋果嗎?”
“什麼,什麼蘋果啊?我剪的是我們家今夏的臉,你們難道看不出來嗎?”
謝宵話音剛落地,陸繹臉色陡地一變,上官曦原本期待的眼神也暗了下來。
袁今夏迅速扭頭看了一眼陸繹,忙又回頭搶過謝宵手中的剪紙,“誰是你們家的?別亂說,”又覺自己話語過於嚴厲,恐傷了朋友之誼,便又假裝生氣地問道,“謝宵,這像我嗎?我的臉有這麼圓嗎?”
“我這不是不會剪嗎?不過我覺得挺像的,挺可愛的,”
“切,像什麼像,”袁今夏一甩手將剪紙扔回給謝宵。
“哎,今夏,你剪的什麼呀?”
袁今夏攤開手掌,將剪紙放在手心上,“魚啊,”
“一條魚?別說,還挺像,”
“這可不是一條普通的魚,它是一隻會飛的魚,叫鯤,”說著回頭看了陸繹一眼。陸繹見小丫頭眼裡閃著光,便多瞄了幾眼她手中的“魚”。
楊嶽不解,問道,“你怎麼想起來剪這個東西呀?”
“我是覺得自從我們下了揚州,老是上天入地的,如果真有可能,我還真想當一隻會飛的魚,”袁今夏晃動著手上的剪紙,轉頭又看向陸繹,兩人目光對上,袁今夏見陸繹嘴角掛著笑,心道,“大人可是猜到了?”一時之間眼神便停在了陸繹臉上。
謝宵見狀,又泛起了酸勁兒,一把拽住袁今夏的胳膊,“今夏,我有話跟你說,你跟我來,走,走啊,”
“哎,謝宵,你放開我,你要幹什麼?有話就說嘛,要去哪啊?”
陸繹從懷裡掏出一錠碎銀放在桌上,“老奶奶,這是孩子們剪紙的錢,您收好,”說罷轉身就走。
老奶奶急忙喚住,“小夥子,等等,不需要這麼多,”
陸繹回身笑道,“您這麼耐心教孩子們剪紙,這比什麼都貴重,您就收著吧,”
“我在這擺攤數十年了,要說我這看人的眼光啊,絕不會差,”老奶奶指著袁今夏跑開的方向,“小夥子,我看你和那姑娘啊,可真是天生的一對,”
陸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