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今夏看著陸繹,心中感慨萬千。那一年,兩人因誤會分手,她傷心欲絕,口中念著“再也沒有大人了”,而如今,真的沒有大人了,只有陸言淵。其實袁今夏心裡清楚,這不過是換一個稱呼,避人耳目而已,陸繹永遠是陸繹,她心中永遠的大人。 陸繹看著袁今夏一直盯著自己,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抬眼掃了一下丐叔還有岑福、岑壽,三人就像商量好似的,“倏地”齊齊躲開了陸繹的眼神。陸繹只好低頭一笑。 “爹爹,抱抱,”昭兒和成兒爬進陸繹懷裡,兩個娃娃一起伸手去摸陸繹的臉,半晌後又轉頭相互看了半天,陸昭去摸陸成的臉,陸成也去摸陸昭的臉,片刻,兩個娃娃竟然“咯咯咯……”笑了起來,在陸繹懷裡揉成了一團。 袁今夏笑道,“昭兒和成兒定是發現自己和爹爹五官相似,” 丐叔在旁邊說道,“豈止是相似,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陸繹笑笑,“前輩,這幾個月多承您照顧,言淵感激不盡,” “哎,乖孫兒,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丐叔倒是豪爽,“你陪我好好喝上幾頓酒便算謝了,不過……”丐叔將話停了,看向窗外,眸子裡突地有些傷感。 袁今夏見狀,看了看陸繹,忙問道,“丐叔,怎的了?” “沒,沒什麼,那個,我乖孫兒也好了,我就放心了,你們一路上大可以遊山玩水,我就此告辭了,”丐叔說罷起身,抬腳就要走。 袁今夏忙伸手攔住,“丐叔,怎的說著說著就走?” 陸繹猜到了幾分,伸手拽回了袁今夏,說道,“既是如此,前輩請便,他日有機會再見,言淵定陪前輩醉上三天三夜,” 看著丐叔推門出去,袁今夏眯著眼,沉思片刻,回頭問陸繹,“可是因為姨?” 陸繹點了點頭。 袁今夏輕輕嘆了口氣,道,“怕是再無相見之日了,” 陸繹伸手握了袁今夏的手,笑道,“倒也未必,”邊說邊在袁今夏手心裡撓了幾下。 袁今夏一張小臉“騰”地就紅了。 岑福見狀,立刻去抱昭兒和成兒,“乖,跟岑福叔叔和岑壽叔叔去隔壁玩,好不好?” 未等昭兒和成兒反應,岑壽說了句,“哥,我還要好多問題要問兄長呢,好容易盼著你們恢復了,” 岑福伸手敲了岑壽一下,“就你話多,也不挑挑時候,” 岑壽揉著腦袋,有些疑惑地道,“我就想問問兄長如何醒了就知道這個所在,這也要挑時候問?” 岑福瞪了岑壽一眼,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陸繹看著袁今夏,笑笑,轉頭衝岑壽說道,“這方圓數百里,我和岑福都熟悉得很,以前我們常在這一帶行走,” “哦,是這樣,那……”岑壽還想繼續問,岑福已經抱了昭兒和成兒,一抬腳踹了岑壽一腳,“走,” 岑壽不明所以,也只得跟著走了。 屋內只剩兩人。陸繹看著袁今夏笑,輕輕用力,將人摟在懷裡,蹭著袁今夏臉上柔軟的肌膚。 袁今夏抱住陸繹,抬頭痴痴地看著這張讓她朝思暮想的臉。 陸繹忍不住,低頭剛要吻下去,突然聽得門響,兩人“倏地”分開,緊接著房門被推開。 “爹爹,孃親,”傳來昭兒和成兒的叫聲。 岑福和岑壽一人抱著一個娃娃,岑福尷尬地笑道,“兄長,嫂嫂,昭兒和成兒非要找你們,我實在拗不過,” 袁今夏稍稍轉了頭,用手揉著緋紅的小臉,陸繹“咳”了一聲,伸出手,“昭兒,成兒,來,爹爹陪你們玩耍,” 兩個娃娃歡快地撲進爹爹懷裡。 袁今夏穩了穩情緒,說道,“咱們今日便團團圓圓吃上一頓,明日向南出發,岑壽,咱們倆露露手藝吧,你的兩位兄長是隻會張嘴吃的,” 岑壽開心地道,“嫂嫂,這事兒包給我了,您負責指揮我便可,”兩人說著出去了。 陸繹和岑福笑笑,也不吱聲,只顧去逗弄昭兒和成兒。 “叔叔,翻跟頭,翻,”昭兒和成兒先自行骨碌一圈,又翻了兩個跟頭,便上手去拽岑福。 岑福噤了噤鼻子,咕噥著,“岑壽這個混蛋,都教的什麼?昭兒和成兒還這麼小,” 陸繹樂得看熱鬧,便添油加醋,“岑福,我看岑壽教得很好,昭兒和成兒從小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