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沙發,几子上放著個闊口水晶瓶
子,密密麻麻的插滿了不知名的白色香花。
很清淡很清淡的香味,幽幽的侵入我,無處不在。
我嘆息,如果有著屋子,我願意待在裡面至老死。
江遠脫了外衣,裡面是件薄薄的襯衫,很淡很淡的貝殼紅,他笑著說:“坐吧。”
我窩在沙發裡不願意起來,悲憤的抱怨道:“朱門酒肉臭。”
這樣屋子,終我一生也未必買得起,可是它不過是江家公子在這裡的落腳地罷了,江大公子房產眾多
,等他離開,未必還記得有這間房子。
真真暴殄天物,我痛心疾首。
江遠笑笑,沒答話,起身走到酒櫃前,拎出一個小小冰桶,他叫:“海潮,去冰箱裡面拿些冰塊。”
語氣自然至極,我莫名聽從。
冰塊晶瑩,我見他小心翼翼的拿出一瓶酒,手勢輕柔,那酒小小的一瓶,標籤陳舊,有美麗的水光在
琥珀色的瓶子裡流動。
我歎為觀止。
他說:“前陣子得了這瓶酒,一直沒捨得喝,這次你來,知道你也是是劉伶,算你好運氣。”
江遠江遠,我發誓愛你一輩子。
他的手勢純熟,撲的一聲,木塞已經拔起。
酒香四溢,琥珀一樣的酒,如流動寶石,我陶醉。那酒就像上好的絲絨,在口中略做停留。
我幾乎哭出,這人太過幸運,華屋名車美酒,他罪該萬死。
情緒轉變太快,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找我喝酒,但這美酒,難得遇到,真是緣分,我貪婪品嚐。
江遠靜靜坐著,釦子敞開兩個,露出形狀優美的鎖骨,他的身材極佳,薄薄的襯衫下,看得出結實的
肌肉,那線條幹勁利落,也許是酒精影響,我覺得喉嚨發乾。
眼光停留在那裡,看得出他經常鍛鍊,所以肌肉光滑,小麥色,在暗暗的燈光下,誘惑。
我說:“開大燈吧”燈光太過幽暗,總是有點曖昧的,這樣的光線合適偷情,不適合喝酒。
江遠不說話,我覺得氣氛怪異,為了這酒,陪上我一條命值得嗎?
突然間他一句話,我臉色大變。
他說:“海潮,你愛的是男人。”
我木著臉聽他說:“不,應該說你只對男人有慾望。”
他的臉湊近,氣息不穩,他吻我,嘴唇溫熱。
“我不是男妓。”我冷冷的說。
他笑,點起煙,神情落寞。
“我也不會給你錢的。”
“因為你不配。”
“你對男人有慾望,再怎麼掩飾還是有人看得出來。”
“那你現在想要說什麼?罵我變態,還是辭退我?”
他咬著牙,我看見他臉上青筋冒出“今天晚上你沒有想起什麼嗎?”
“沒有,我什麼都沒有想起,我的過去空白如白紙。”我說“是你不肯明說。”
我站起來,他的表情可怕“你以為可以一走了之嗎?潮聲,是你欠我?”
我冷冷的說:“你認錯人,我是林海潮。”
有風吹過,冷,街上人來人往的,都有著冷漠的眼神,我低頭。
在我想象中我不曾虧欠與人,可江遠言之鑿鑿。
這個世界上誰不欠誰?幸福的人都是人欠他,坐著等人還債,不幸的人永遠虧欠別人。
各有前因莫羨人。
如今江遠說我虧欠他。
可是我不認識他,我對他沒有印象,一點都沒有,我確信我不曾失去記憶,那是八點擋電視劇的橋段
。
但江遠不至於撒這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