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梨花落如雪一樣的景色,瞬間都黯然失色了,突然讓人覺得有點天花亂墜的感覺。
似乎睡了很長時間,夢裡夢到了剛和傅預設識的那一年,阮彤醒來時,是在傅默的車裡的副駕上,身上蓋著一件灰黑色大衣,阮彤捏著額角坐起身,窗外是濃黑的夜色,高大的樹木隱在夜色裡,莫名透出一股壓抑的感覺,偶有風吹過,樹葉搖搖晃晃出不規則陰影,投在車窗上。
阮彤捏著額角又轉過頭,看見閉著眼睛靠在駕駛座另一邊的車窗上,像是睡著的傅默,起身拿下身上的大衣,俯著身靠向駕駛座,輕輕把大衣蓋到傅默身上,就在蓋上的前一刻,傅默突然睜眼,一把握住阮彤的手腕,眼神凌厲的近乎冷漠。
阮彤嚇了一跳,說:“那個。。。。。。。。”
傅默將她往自己身上帶了帶,極近的氣息撲在兩人的臉上,阮彤忽然有點緊張,單手抵在傅默胸口,一手被他握著,用一種尤其高難度的姿勢趴在他身上,傅默眼神緊緊盯著她,一時間整個車裡的氣氛安靜到極點,阮彤恍惚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
好半晌,傅默也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阮彤找回聲音,艱難的開口:“那個,傅醫生你方便的話,先放開我。”
傅默將她用力往下一拉,雙唇立刻貼上他的,微微有些涼的唇貼上來,阮彤忽然緊張的不知道該做什麼。雙手僵硬的抵在他胸前,就連整個身體都僵硬起來,傅默在她唇上含糊著開口:“彤彤,把眼睛閉上。”
阮彤已經完全不知道傅默在說什麼,腦子裡也完全沒有任何思考能力,只覺得要跟著傅默的話去做,閉上眼的瞬間,感受到唇舌間有一溼濡之物細細描繪,極其溫柔卻又帶著一股不容忽視的狂熱,舌尖霸道的像是要掃過她口中每一處。阮彤依舊維持著這個艱難的姿勢趴在傅默胸口,良久,傅默才將她扶起來做好,阮彤轉頭看著窗外,依舊沉黑的夜色像是在月光下也都閃閃發著光。
自從再見之後,阮彤一直告訴自己,要和傅默保持一定距離,為了阮謙也為了自己,都不應該在和傅默有任何關係。今天這個吻,真的有些太沖動了。
忽然,傅默說:“那個孩子,是喬非晏的?”阮彤一愣:“啊?”
傅默開啟車窗,一陣冷風吹進來,阮彤隨即就打了個冷戰,而傅默的話也讓她心口一涼,傅默說:“剛才你做夢,說了喬非晏的名字。”
這段時間真的是發生了太多事情,從傅默到喬非晏再到陸霏霏,每一件事都讓她覺得心力交瘁,夢是人心裡最深處,和真實的想法的體現,而她幸好叫的是喬非晏,而不是傅默的名字,阮彤嘆了口氣說:“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末了像是安慰自己似的,又加了一句:“都過去了。”
傅默的臉色像是一下子陰沉下來,眼睛看向前方不再接話,阮彤說:“前段時間,我遇著沈殊彥了,小姑娘還是這麼漂亮,跟你挺合適的,可以稍微考慮一下。”
傅默說:“阮彤,你好好和我說會話。”
阮彤一聽,幾乎是立刻回答道:“我怎麼沒跟你好好說話了,你看我一單親媽媽,大半夜不回家跟你坐一車上,還跟你親過嘴兒了,你還讓我跟你好好說話,你怎麼想的。”說完,突然意識到自己這段話說的太流暢了,沒有考慮後果,可能會讓傅默產生,自己是被傅默非禮的感覺,誠然事實就是這麼個事實,但一般他這種人把面子看的比命還重要,基於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原則,阮彤斟酌了下又補了句:“我的意思是,你看你條件這麼好,不要想不開看上我這個單親媽媽,呵呵就是這個意思,真的你別多想。”
傅默伸手捏著額角,看上去尤其疲憊,阮彤說:“你還好吧?”
傅默說:“做了兩臺從Y市轉來的手術,頭有點疼。”
阮彤想起來今天晚上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