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只有他偶爾翻動書頁的聲音,阮彤從來沒有見過有人能把黑襯衫穿的這麼孤高冷漠,就像天山上剛剛盛開的一朵還帶著積雪的黑色雪蓮花。
像是感受到注視,傅默抬頭向她這個方向看了一眼,阮彤被嚇了一跳,脖子擰著久了猛一轉回來差點抽筋,啊了一聲把正在替她盤頭髮的美女也下了一跳,梳子啪嗒一聲掉在地上,顧不及撿急忙問:“您哪兒受傷了嗎?”
阮彤試著動動脖子,靈活度並沒有受到影響:“沒事,你繼續。”然後又聽見傅默翻動書頁的聲音。
阮彤挽著傅默胳膊下車時,才知道是個基金會晚宴,這個基金會是致力於燒傷兒童的關愛治療,總的來說就是能出錢出錢,能出力出力的地方,而出現在這裡的人,都是有能力出錢,而不需要出力的人。
阮彤說:“這種場合葉一和沈殊彥都挺合適的,你看我出不了多少錢,也出不了多少力,我最多就是露個臉。。。。。。。”話音未落,就看見站在不遠處的葉一,裸粉色的長禮服,整個後背都露出來,只有及腰的長髮微微遮著,更顯得朦朧的誘惑,阮彤由衷感嘆了句:“真美。”
傅默說:“看臉,是這個世界上最愚昧的認知,但就按照看臉來說,你更美。”阮彤一愣,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見葉一轉過身來,看見阮彤的時候,僵了一瞬。
跟著傅默向幾個醫學家打了招呼後,阮彤就找了個角落的沙發,坐在上面等活動結束,主持人站在臺上,旁邊站著一身黑色禮服的傅默,主持人說:“由葉一小姐與A院共同倡導發起,動員社會資源,以弘揚關愛為宗旨的關注燒傷兒童,並能得到治療的“真愛”基金會啟動晚會,正式開始,下面有請A院代表,傅默院長和葉一小姐,分別發言。”
傅默朝臺下微微點了一下頭,雙手撐在講臺的兩邊,臺上熒幕牆的背景光照在他身上,阮彤恍惚想起多年以前,她也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這樣認真的注視過他。
忽然,阮彤挖了一小勺冰淇淋放在嘴裡,忽然有陰影投在她身上,她抬頭看了一眼,那個人看著她,微微笑出聲,阮彤皺皺眉剛想低頭,就被他彎腰一把握住下顎,逼使她不得不看著他的臉,不得不承認,他有一張非常漂亮的臉,眼裡帶著的笑意讓阮彤想起詩經裡那句: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但他現在捏著她下巴的手卻跟謙謙君子沒多大關係,他從口袋裡拿出手帕慢慢靠近,阮彤握著拳頭差點一拳打上去之前,傅默忽然一把拉過她,接著是嘴唇,阮彤幾乎是立刻愣住,瞪大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傅默,和握著她手抵在胸前的那隻手,都像是滾燙的不行。
阮彤看著他極其鎮定的神色,滾燙的人應該是她自己,唇上的那張有些涼,還帶著一絲酒味的嘴唇,輕輕舔過她嘴角,卻並未深入,只蜻蜓點水似的便放開她,阮彤木楞著說:“你為什麼。。。。。。。。。。”
傅默說:“你嘴角有冰淇淋漬。”阮彤立刻抬手,被傅默一把抓住,伸出手指摩挲了下剛剛被他親過的部位,說:“現在沒了。”阮彤目瞪口呆的看著他收回手,擦了一下嘴上的唇膏印,遲遲不能正常思考。
剛剛那個男人微微笑著說:“抱歉,我不知道你有了男伴。。。。。。。。”說完伸出手:“我叫季丞葉。”阮彤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我叫阮彤,他。。。。。。。”阮彤頓了一下,傅默伸出手說:“傅默,阮彤的男朋友。”
阮彤聽見這句話,下意識解釋,被傅默一把握住腰輕輕用力,意會到傅默的意思,這可能不是個解釋的好時間,反正她和季丞葉也不認識,也沒有機會再見,就閉嘴沒有張嘴撇清。
季丞葉握上去:“你好。”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新年過的可還開心,這段時間總來客人沒多少時間碼字,但有時間基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