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呼他什麼。學長?肯定不對!商策?會不會生分?要不——
“……阿策。”
沒有得到回應,臨安不由側頭看過去,這才發現他也正看著自己,有光在他漆黑的眼底折射,亮閃閃的,奪人心魂。
在這種時刻,臨安表現出了與他在一起時從未有過的淡定,微翹起嘴角,帶著壞心眼:“阿策?”
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商策下頜一低,與她額頭相抵,熱熱的吐氣打在她的臉頰上:“安安。”
原本還自以為調…戲成功的某人瞬間功虧一簣。嗯……她承認,這聲“安安”宛如正聲雅音。
交握的十指被他輕輕一捏:“除了帶我吃飯、給我起暱稱,還打算做什麼?”
臨安一愣。暱稱……你的小名不叫阿策麼,那叫什麼,商商?策策?小策?
咳,不過,這都不是重點啦,重點是——
“……彼此之間有聯絡麼?”
商策抬起頭,意味深長地挑眉:“你覺得有就有,沒有就沒有。”
“……”呃,有吧。
臨安生出一股挫敗,在他面前情緒從來都是透明的,好像怎麼掩飾都瞞不過。
略作思忖,把下午發生的事簡略敘述了一遍,摘除了秦琰的冷言冷語,只是說孩子的爸爸事後很生氣。
沿著路邊緩步前行,臨安不解:“雖然這件事我負有全責,可是我不明白,只是發生了一次小意外而已,為什麼要把孩子的輪滑鞋扔掉,也太小題大做了吧。”
“的確是有點小題大做,但是從父母的角度考慮,也無可厚非。這次是小意外,可下次呢,誰都無法保證不是麼?”商策給她舉了個例子,“我舅舅年輕的時候出了場事故,差點連命都沒了。從鬼門關走過一圈後,他很惜命。以前好玩室外攀巖,現在已經十年沒有爬過巖壁了。因為害怕遇到危險,連帶著管他女兒也很嚴格。我記得我表妹有段時間偷偷玩雙翹滑板,放學不回家,跑去和高年級的男孩一起練,舅舅找過去後,當場就把滑板扔進了河裡。”
臨安詫異萬分,感慨道:“你舅舅和我補課那家的爸爸肯定很有話題聊。”
她只是不經意地這麼一說,商策卻眉宇一動。
又到了週末,臨安買了秦晗喜歡的馬卡龍,五顏六色的幾塊裝成一盒,很勾人食慾。她不愛甜食,尤其是這種甜得發膩的東西。
更何況……呃,更何況馬卡龍的別名是——少女的酥…胸。
酥…胸啊,她下不去口啊…_…!
秦晗臉上的傷口已經結痂了,歡歡喜喜地接過最愛的甜點,先挑粉色的吃,再吃紫色的,然後是藍色的,講究得不行。
小姑娘不識愁,除了覺得在臨安面前哭得那麼兇殘有點丟臉外,樂呵呵地別無他想。
秦琰對臨安帶東西上門的做法隻字不評,臨安心懷坦蕩,根本不在意他怎麼看待自己。
等秦琰一上樓,秦晗衝著樓梯哼了一嗓子,然後星星眼對著臨安:“老師,我爸爸那天那樣兇你,你還給我買吃的,我真是太感動了。”
臨安好笑道:“你爸爸沒有兇我,他只是在跟我講道理。”
秦晗擦掉嘴邊的碎渣,冷哼:“他才不講道理呢,他要是真講道理,就不會限制我這個限制我那個了。”
臨安想到商策的舅舅:“你知道為什麼他總是限制你麼?”
秦晗點頭,託著下巴不滿:“怕我受傷唄,他說我喜歡的東西都有危險,這種危險是脫離他的掌控的,凡是他掌控不了的都不准我碰。”
秦晗一口氣解決了八塊馬卡龍,擦擦嘴巴,捧起燕麥就喝。
臨安忽然覺察,在飲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