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力。
唉……終於知道了,我竟是被吊死的……
天漸漸暗了下來,掙扎了那麼久,終於還是難逃一死啊,那樣怕痛的我……呵呵
突然,遠遠地,看到遠處一騎而來,煙塵滾滾。
“是大王,大王回來了!”那個持刀抵著我脖子的人大喊起來,彷彿看到救星一般。
夫差?
他回來了?
西施與香寶
范蠡遠遠望著我,竟是勒令越軍讓開道來,放夫差進城。
馬蹄翻飛,煙塵滾滾,那人影越來越近,終是停在城樓之下。
他仰頭望著我,一身風霜,滿面鬍渣。
當初在夫椒山下那個漂亮得被山賊誤認為女人的邪魅男子呢?那樣囂張的人……也會如此狼狽?
他趕回來了?從黃池趕回來?吳國有他安排的金甲死士,他為何還要回來?
為我……麼?
城門大開,夫差緩緩走進城來。
“你們在幹什麼?”有些低沉地,夫差開口。
“這……”人群微微一陣騷動。
“大王,這個女人是越國的禍水,請大王處決。”那個拿刀抵著我的傢伙狠狠踢了我一腳,滿面憤恨地大聲道。
那一腳正踢在我的腿骨處,我不由悶哼一聲。
衛琴咬了咬牙,欲上前,卻被夫差不動聲色地攔住了。
“她是誰?”揚了揚唇,夫差笑道。
我一怔,那挾持我的傢伙也是微微一怔。
我是誰?
“她是越人西施啊!”那傢伙叫道。
“錯了。”笑得一臉溫和無害,夫差抿了抿唇,“她不是西施。”
在場所有的人都愣住。
“她叫香寶,是前朝為吳國赴死的英雄要離之女。”張口,夫差眯了眯眼,看向我。
我怔怔地看著他,他竟然知道?他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的?
突然記起……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叫我一聲,西施……
那拿刀的傢伙也傻眼了,怔怔地看著我,“要離先生的女兒?”
“嗯,放她下來吧,否則九泉之下,孤王無顏面見先烈呢?”夫差揚唇,眼裡閃過一絲晦暗。
那人怔怔地解下縛著我雙手的繩子。
夫差上前接住我,將我擁入懷中。
右手擁我入懷,左手輕揚,那正發呆的持刀男子傾刻間被從腰間砍成兩段。
“大王……”那男子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雙眼。
“西施也好,香寶也罷,敢動孤王的女人,你就必須有死的覺悟。”狹長的雙眸猶帶著笑意,卻是透著刺骨的寒。
狠狠一腳踩上那人的臉,那人掙扎了許久才斷了氣。
我知他是為我報剛剛那踢我一腳之仇,這大概是我第一次見到這種名為腰斬的恐怖死法。
“如果史連沒有承認,王會把我交出去嗎?”那一日面對暴民,我如此問。
他沒有回答。
這一刻我突然有了答案。
“他們都是吳人……”開口,我的聲音難以入耳。
夫差抿了抿唇,看著我,沒有出聲。
他不在乎。
待我回過神來之時,這裡已如地獄一般,到處橫躺著殘缺不全的屍體……
我下意識地看向衛琴,他的臉上濺滿了血跡,右手的長劍透著妖異的血光……
這裡……竟是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除了夫差腳下踩著的那個倒黴鬼,其他都是衛琴的傑作……
那些……都是吳人……都是夫差的子民……他怎麼能……
口鼻中充斥著的,都是血的腥味……我終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