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畏懼的,怎麼就沒人能和我有相同心思呢?
對比所有人的嚇壞,董卓的大喜是那樣的可笑。
他昂然站在那裡,就算是面對著董卓也絲毫沒有敬畏之態,只是一言不發的開啟手上提著的袋子,取出一個東西。
赫然是丁原的人頭!
在場的女眷全部發出淒厲驚恐的尖叫,男人們也完全吃了一驚。
我眨巴著眼,心裡一涼,他不但來了,而且還砍了丁原的頭來取信董卓,這人是被李肅說昏了頭,還是壓根就不計較外人對他的評價了?別人會怎麼說他?說他為了投誠,連自己義父的命都可以親手奪取?
但——他來了,終於來到了我觸手可及的地方,來到了我可以朝朝暮暮相處,可以隨時隨刻相見的地方。心頭一暖,覺得好快樂。
面對著所有人的恐懼,他連眉毛都沒動一下,只是緩慢的舉高人頭,傲慢的四周環視一圈,那雙傲視群雄的鷹眸冷淡的掃過眾人,可就在他的面容轉向珠簾這方時,他的雙眼突然爆出銳利兇悍的光芒。
斕嚇得低叫了一聲,躲進我的懷裡渾身開始打著細細的顫。
抱住她嬌小的身,隔著珠圓的玉墜垂簾,我與他對望著,抑制不住嘴角的上揚,他終於發現了我的存在了麼?是不是,他其實還記得我曾經的出現,我們之間並不是僅僅只有我才牽掛著對方?
好快樂,為什麼我竟然能如此的快樂呢?光光是看著他站在那裡,我就覺得心滿意足。
冗長的宴會不再無聊,就算他入席後不再看向這方,我也很開心的隔著簾子光明正大的瞧著他,幾盡貪婪的,想將他的分分毫豪皆收納入眼。四年前的印象逐漸被今日的他所取代,這四年裡,又有什麼樣的事發生在他身上?
董卓因為得道了他想要的人而心房大悅,當場就賞賜了金甲錦袍、宅邸重金。宴會暢飲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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斕面色慘淡的先離去,她顯然受了不小的驚嚇,估計又會發高燒了。
吩咐了跟隨的丫鬟叫駐在府裡的大夫小心侍侯著,我則等到了董卓和李儒皆離開,才熟門熟路的摸進招待貴客的東廂房。
寂靜的夜,漆黑被走廊上掛著的燈盞少少的驅散了些。白色的窗紙上印著黑色的高大的身影,是一個人,看樣子,董府裡的侍女們還未產生染指他的念頭。
我笑著坐在院中的假山上,晃悠著雙腿,瞧著那身影的一舉一動。
他脫了外衣,魁梧的身體曲線愈加明顯,他取下了發冠,長髮披下肩膀,遮掩掉脖子的線條,他走近窗戶了,身影的模糊邊緣變得清晰——
窗戶忽然大開,他英俊略嫌兇狠的面容正好對上興致盎然的我。
眨巴著眼,我彎出個大大的笑容,衝他搖了搖手,“嗨!”
他冷峻的神情有絲崩潰,錯愕來不及掩藏的顯示在深邃的雙眼中,雙手還扣在窗戶上,半晌都沒有放開。
噗嗤笑了,好可愛,若是有其他女人瞧見了他現在的表情,一定化身為色狼的撲上去,將他啃得一乾二淨,哪裡還會再去怕他。
“是我。”我指住自己的鼻子,笑著說道:“我來找你了。”四年前許下的諾言,終於到了兌現的一天,我不是食言而肥的人。
他緩緩眯上雙眸,收回雙手,搭在窗臺上,上身微傾,只穿著黑色單衣的高壯身軀依舊散發著淡淡的凶煞。
“你怎麼會在這裡?”他的嗓音依舊低沉醇厚動聽。
“你過得好不好?”我和他同時開口發問。
在聽清楚他的問題後,翻了個白眼,瞧瞧,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區別,想問題也這般的不同,難道他就不會關心一下我,讓我偷偷的開心開心麼?“以後董爺會跟你說我是誰的。”隨便擺了擺手,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