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夜出來不再是漫無目的的走,他打算去一下那些實驗室。
其中那些穿著白衣服的研究員在這裡穿梭著,他們臉上有人帶著麻木,有人帶著悲傷。
可是啊,你是選擇捨棄自己還是殺死他人呢?
“人類”總是很複雜的生物,明明可以阻止的不是嗎?
百夜抬眼看著迎面走來的幾個研究員,他停了下來。
明明會被發現,但是百夜一點都不慌。
那幾個研究員慢慢的走過來,顯然他們是發現了百夜也停了下來。
百夜笑了一下,他抬起手,黑色的霧環繞在周邊,詭譎的令人恐懼,心生寒意,他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魔玩笑著。
百夜歪了歪頭,扯了扯嘴角,打了個響指。
從他的身後突然湧現出了好幾根黑色的觸手,它們向著面前幾個研究員抓去。
那些研究員本該是害怕的,可是在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昏了。
百夜垂眸看著倒地的眾人,黑霧環繞在周邊,帶著詭異又恐怖的氣息,一隻觸手返回到他的身前,百夜輕輕摸了摸。
或許在這個白色的地方,這些黑色太特別,太突兀。
暗站在百夜的身後,凝視著百夜的背影,他抬起手,眼中的神色莫名。
隨即暗便握緊了手,抬腳走到了百夜的身邊,輕輕打量著這些人。
百夜走上前彎下腰:“殺人什麼的,是無知的人才會去做的。”
“有罪自有天地懲惡,我從不站在道德制高點,命運不是由我裁決,尊重他人選擇。”
“暗,你尊重生命嗎?”
百夜笑著回頭,他是溫和,但或許沒人覺得他溫柔,因為啊,百夜,他是站在分界點上的人,亦或是正義,亦或者邪惡。
神不愛眾人,他平等的笑看蒼天。
就像在一個晴朗的夜晚,打著傘,悠悠的人就一月下散步,穿過滿地的鮮血,摘下一片荊棘,甚至還可以笑著回頭,回看背後的陽光,然後漫步朝著黑暗走去。
暗平淡的問:“什麼才算尊重?”
“巧了,”百夜繼續打了個響指,然後站起來:“誰知道呢?”
“那當然是……”
“讓他們為自己的命運做抉擇。”
百夜湊近到暗的身前,一雙黑眸裡充滿了笑意:“你可以求我。”
“給你一個破例,我來實現你的願望。”
……
暗沒有世俗的願望,可是他突然想到……他好像不希望百夜是神。
似乎會失去什麼,到底是什麼呢?
他們來到了一扇鐵門前,這扇門上的鎖比其他的還要多,一般人根本無法進去。
可是百夜就不是一般人,在他準備開啟門時突然回頭看了一下。
意外的發現了一個少年,那少年穿著白色的衣服,雙手背在後面,抬起頭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
這張臉可真是好生眼熟,真是老朋友啊!
航景。
這麼說也不夠準確,是原生航景,那這樣他們也算是第一次見了。
航景冷冰冰的看著他們,他不是那個快樂小天派,他是那個生活在絕望的環境中的孩子。
“你們想進去嗎?”
突兀的,這個15歲的少年開口了,他淡淡的將視線移到了鐵門前。
沒有詢問他們是誰,也沒有問他們的目的。
航景,深不可測。
“你們想進去嗎?”
航景又重複了一遍。
“是啊,”百夜笑著聳肩,他指了指這扇門:“還是強入哦。”
他們兩人對視著,這是一對師徒,或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