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七星城，曹丹沒有離開，而是跟著林雲去到他的屋子裡。

一進屋，她緊張得整個人微微發抖，臉紅撲撲的。

“你怎麼了？”林雲問。

下一秒曹丹轉身，撲向他，柔軟的嘴唇印在他的嘴上。

林雲兩眼一瞪，僵在原地。

好一會，直到曹丹將手笨拙地伸向他的衣服才反應過來，急忙抓住她的手，二人分開，大喘著氣。

“那個，你，你……”林雲紅著臉，鼻翼翕動，額頭開始冒汗。

“你能不能不要問了，”曹丹目光躲閃，整個人顯得很慌亂，急促地說，“我已經很緊張了，就是……之前操場上許諾的條件。”

說罷，她脫掉上衣，正要去解褲子，被林雲一手按住。

她抬起頭，不解地看著林雲。

“呼~你等等，你等等……”林雲深吸口氣，跑到廁所裡，冷水潑了大半身才出來，“現在我們可以談了。”

“談？什麼？”曹丹疑惑。

“就是你這個條件，其實不用的，真的。”林雲眼睛不自覺掃過她潔白的身軀，趕緊別過臉，說道，“我們是同學，之前還是戰友，你也幫了我一些忙，這次就當我是義務勞動。對了，你借的200塊，這個還是要還的。”

曹丹眨了眨眼，人還保持著準備解褲子的姿勢。

“可是你這樣不會很難受嗎？”曹丹問，“明明看起來很興奮，可是卻表現出正人君子的模樣。”

林雲：“……”

“難道是我身材不好嗎？”她低頭看了看，“不應該呀，我經常鍛鍊，也沒什麼贅肉，腰也細，男生應該喜歡這樣的吧？不過我也是第一次這樣做，沒什麼經驗。要不你告訴我，我再努力努力。”

“這就不是身材的事，而且你的身材很好，非常好，就像……該死，跑題了，”林雲有些倉促地說，“我的意思是，身體不是一種報酬，你明白嗎？就像……對了，你談過戀愛嗎？”

“沒有啊。”曹丹眨了眨眼。

“怪不得，”林雲嘆了口氣，解釋道，“總之你記住，身體不是報酬，咱這也不是情到濃時，更不是夜店裡面的一夜情，咱們是同學，對嗎？”

“也可以是朋友，如果你願意的話，”曹丹露出一個發自內心的笑，“我覺得你是一個值得信任的朋友。”

“那行，朋友。”林雲點頭，接著又費了一番口舌，總算是好說歹說，讓曹丹打消了獻身做報酬的舉動。

當然，到底說了些什麼，林雲也不知道，白花花的身軀在面前晃悠，頻頻打斷他的思緒，只能想一句說一句，零零散散間總算是拼湊出了一番大道理。

“那，我……我現在？”曹丹聽得一愣一愣，低頭看了看自己，有些發矇。

“你趕緊的，將衣服穿上。”

“噢。”曹丹又將衣服穿戴整齊。

尷尬的氣氛中，二人簡單聊了幾句，曹丹就逃一般地離開了。

等送別曹丹，林雲這才整個人坐在地上。

“這特麼比戰鬥還累。”

他吐槽了一句，隨即思緒飄搖間，對曹丹的過往，突然產生了好奇。

她看似經常混跡黑市，卻沒有黑市那些人的狡詐；看似擅長不經意的撩人，卻對男女之事一片空白。

黑市中的白靈，學院裡的曹丹，哪個更接近於真實？

……

自曝屍谷一行之後，林雲的生活迴歸日常，他白天學校上課，晚上在城防局安撫七風牙獸，深夜則回屋睡覺。

期間他只見過秦鳳舞兩面，每次都是匆匆而來，匆匆而去，她還在為那份最高階別的加分推薦信努力。

哪怕林雲說過不需要那份，她還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