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花粉刺激鼻腔,她掩面打了個噴嚏,眼淚都冒出來。
“快去拿披風來!”展萬鈞卻以為她冷。
侍立在廊下的李得勝連忙叫人取了披風過來,雙手捧著送到跟前。
展萬鈞把手裡的燈交給他,伸手拿過披風,抖開了往末璃身上披。
末璃揉了揉鼻子,沒有說話。
對於攝政王的這種“慈父”心態,她又是也挺無語的。然而對方並不是個聽勸的人,多說無益。有時候也會想,倘若她真的不走,這個男人的對她的好又能好多久呢?
等她一年又一年,從嬌滴滴變成了黃臉婆,他是否還會如同此刻這般,為她點燈,為她摘花,為她披衣。時時刻刻拿她當個小寶貝似得照顧周到,殷切備至?
不敢想!想了,就會怕,還會戀,左右為難。
幫她繫好披風的綬帶,展萬鈞伸手撫了撫她披散的頭髮,緞子似的髮絲自指尖劃過,涼涼的。他忽而心血來潮,彎腰幫她綰髮。
修長的手指在髮絲間穿梭,指腹摩挲過頭皮,引起絲絲顫動。她覺得癢,縮了縮脖子,結果扯到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