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將軍府裡趕,參加婚宴。
廚房已經準備了大半月,如今正戲終於上場,頓時就忙的不可開交。
客人來得多,有臉的沒臉的,近的遠的,香的臭的,個個都圍著蕭繼遠一個人轉,把他轉的頭暈目眩,分身乏術。
這一回他可不敢把末璃再帶在身邊。二皇子和郡王爺都會來祝賀,萬一撞上了就可難以收場。
末璃就被他關在臥室裡,倒是挺安分,說不讓她出去,她就老老實實寸步不離。
也沒心思出去!外面人太多,吃的喝的又都不是她喜歡的。光是聞著那股羊肉的騷氣,就燻得頭疼。
小將軍仍舊潛伏在馬房,倒是時常抽空過來瞧她。兩個隔著窗子說會話,聽著外院裡人聲鼎沸,觥籌交錯,迎來送往,只覺得大齊人和鎏玥人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一樣要吃喝拉撒,一樣要婚喪嫁娶!都是過日子,太太平平的有什麼不好,幹嘛非要打得你死我活?也是想不通!
半夜裡蕭繼遠喝的醉醺醺的回來,隔著一整個院子,他打個嗝她都覺得聞到一股濃濃的酒氣。心想今晚他要在這兒,她可得出去躲躲了。
結果這位新上任的駙馬爺剛跨進院子,就被貼身的隨從拽回去,一路帶到公主住的院子。
哪有新婚之夜,小兩口分開睡的道理!
蕭繼遠迷迷糊糊被人摻進帳篷裡,倒頭就睡。
耶律淑哥還在為那四個侍妾生氣,本來她也該去前面招呼客人。可因為有了身子,又不大妥當,為避免勞累,只好躲在帳篷裡休息。原本她還擔心皇后那四個狐狸精趁機越蛆代庖,幸好蕭繼遠把回來就把那四人打發的遠遠的。倒是沒讓她難堪到底。
可她等了一夜,就等回來一個醉鬼。這新婚之夜,就聽他滿鼻子打鼾,滿嘴巴噴酒氣,進來連個招呼都不打就睡得跟死豬似得。
這叫她情何以堪!完全不是她想象中的新婚之夜!
現實和理想的差距,在達成目標之後卻越來越遠,越變越走樣,越來越不堪!
榮譽的背後是難嚥的苦酒,偏偏這杯苦酒還是她自己親手釀的。再苦,也只好咬著牙硬吞!
雙手撫著肚子,隔著三步遠她面無表情的看了躺在床墊上睡死過去的蕭繼遠,忽而覺得好累。
累的她不想再和他吵,和他鬧。只想把這場婚禮趕緊渡過!
“公主?夜深了,歇息吧!”女奴上前道。
“這床上哪裡還有我睡的地?”她冷笑一聲。
“奴婢再給殿下鋪個新的床?”女奴小聲道。
“不必了!你們幾個把駙馬抬過去一些就行!”
“公主,夫人吩咐了,請公主當心身子!不如讓駙馬挪個位置吧?”
“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難道新婚第一夜,我就把駙馬趕出去分床睡!這傳揚出去,我的臉面還往哪兒擱!外面可有四個狐狸精還等著和我分半邊床呢!”她眉梢一挑,森然道。
女奴不敢在多言,紛紛低下頭去。
“還不快點鋪床!”
“是!”
大家七手八腳把蕭繼遠抬起,往邊上挪。
蕭大人迷迷糊糊醒過來,一把推開這些娘子軍,坐起身。
“這是在哪兒?這不是我的房間。”
“這是我的帳篷!來人,給駙馬上一碗醒酒湯!”
蕭繼遠抬起頭,眯著眼看她。
哪裡還用喝什麼醒酒湯,看到她的臉,他的酒就醒了大半,蹭一下就站起來。
“你要幹嘛?”耶律淑哥愣一下。
幹嘛?當然是回去。他明明記得自己是朝臥室走得,怎麼就到了這兒?
眼神落在她的肚子上,他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