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發笑。他臉上帶著笑,嘴上噙著笑,就連心裡都含著笑。
樂開花!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等二人嘻嘻哈哈往裡走,在正堂迎頭就遇上了一身白裘,面無表情的祁進。
他個高,人瘦,戳在正堂裡直挺挺如同一尊塑像,叫人只能仰望。
本來就臉白,如今又穿著一身雪白的狐裘,狐狸皮子白的賽雪,寒風拂過,根根白毛迎風抖動,竟無一根雜色。
今兒個天氣不錯,有太陽掛在當空。照著陽光,映著狐裘,襯得他臉色越發白,幾乎就要透明。彷彿他已經不是美玉雕就,而是寒冰鑄成!
冷的慌!
他本來長得就異於常人,此刻更是觸目驚心,人如寒冰,眼神也是冰,沉甸甸就落在末璃和蕭繼遠牽在一起的手上。
這一眼如同冰刀砍下,凍得末璃嗖的就把手撤了,藏到身後。怯生生看他一眼,嚥了咽口水,乾巴巴道。
“你,來啦!”
祁進不語,嘴角一撩,冷哼一聲。
被甩開了手,蕭繼遠側頭瞪了小皇帝一眼。
老鼠遇上貓,她就這麼怕姓祁的?
末璃表示,不是怕,純屬條件反射,習慣了!
“祁先生,久違了!不知今日到府上,有何貴幹?”對著祁進抱拳行禮,蕭繼遠決定裝傻。
祁進眉頭一挑,眯著眼將他上下打量一番,微微翹了翹嘴角。
他以為對方要說點什麼。
哪知祁進的眼神嗖一下又劃到末璃頭上。
“走吧,我送你回去!”
“真的?”她雙眼一亮,上前一步。
“你不信我?”
她立刻想起自己拍著胸脯講的那些冠冕堂皇的大話,急忙用力點頭。
“信,信!早就該如此!我信你,你信我,我們彼此信賴才好。”
“那還不走?”
“走,走,馬上走!”
“不許走!”一聽這話,蕭繼遠氣得鼻竅生煙。上前一把拽住末璃的手。
“走什麼?他是展萬鈞的人,跟他走,小心他害你!”
祁進一挑眉。他是展萬鈞的人?這哪兒來的道理?
末璃面色尷尬,看看他又看看蕭繼遠。
“不不,不是!此一時彼一時!現在他是好人了,是好人!”
“我不信!”蕭大人蠻不講理,不聽人言。
祁進也不辯解,就涼涼站在旁邊看著,一臉“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的表情。
現在還解釋個屁!一個謊言要用千百個謊言去圓,這謊只會越扯越大。還不如不說!
“誒,你聽我說!”她扭轉頭,用力抹開蕭繼遠的手。
“正因為他是展萬鈞的人,所以才更要和他一起回去。誰送我出來的,就該誰送我回去,這叫有始有終,有頭有尾。這是我們的事,你不要插手!”
嗬!剛才還跟他稱兄道弟,誇他兄弟義氣,這會就成外人了?兩面三刀,翻臉無情,小妖怪!
“這是你別摻和,對你不好!我知道你是擔心我,沒事,相信我!”她拍著胸脯保證。
結果祁進和蕭繼遠的目光都落在她一邊高一邊低的胸膛上……真是一點說服力都沒有啊!
她自己也很尷尬,連忙伸手從懷裡把剩下的那個饅頭也掏出來,捏在手上。
“哈哈,是饅頭,饅頭啦!”
是不知道啊!你有點羞恥心沒有啊!連大男人都要被她活活窘死!
祁進也遭不住,扭頭側目咳嗽一聲。
“走吧。免得耽誤時辰!”
“行,行!不對,等一下……”她停頓了一下,回頭看蕭繼遠。
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