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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遊港和漁港,後邊的堤岸上是一排貨棧。

夏農轉向左面把車停在了路邊,然後他鑽出汽車步行前去,在環繞著商港的柵欄中間找到了大門。大門緊鎖著,門內的崗亭裡有一個正在打瞌睡的哨兵。他透過鐵柵向裡望去,發現了停泊在港口最邊緣的“托斯卡那號”,不由寬慰地長舒了一口氣,一屁股坐下來等待6 點鐘開門。

6 點差一刻時,他又來到了大門邊,衝著裡面那個民防軍哨兵微笑著點點頭,可對方只是冷眼回望著他。在朝陽的照耀下,他已能看見正向港口駛來的軍用大轎車、卡車和吉普。車隊在百碼之外停了下來,跳下七八個士兵,圍著車亂轉。6 點10分時,開來一輛小轎車,在大門邊剎住,鳴著喇叭。接著,車中鑽出一個身材矮小、衣冠楚楚的西班牙人,夏農迎上前去。

“是莫茲卡先生嗎?”他問。

“是的。”

“我叫布朗,是準備在這兒上船的那個海員。”

西班牙人皺起眉頭。“什麼?你說什麼?”

“布朗,”夏農堅持道,“托斯卡那號。”

西班牙人舒展開眉頭。

“啊,不錯,是海員吧,請。”

此時大門已開,莫茲卡掏出證件,然後指指夏農,嘰哩咕嚕地對哨兵和開門的那個海關人員嘀咕了一會兒,夏農幾次聽到了“海員”這個西班牙字眼。他們檢查了他的護照和海員證,讓他跟隨莫茲卡來到海關辦公室。一小時後,他上了“托斯卡那號”。

9 點鐘時,海關當局事先未打招呼便對船上進行了一次搜查。他們把船長的運貨單拿去進行檢查,結果未發現漏洞。從馬德里開來的車隊停在碼頭邊上,為首的是個瘦長身材的上尉。此人薄嘴唇、黃臉膛,長得就像個摩爾人。只見他和兩個海關官員商談了一陣,後者便登上船來,莫茲卡跟在後面。他ff]首先核實了一下船上的物資是否與運貨單相符,然後檢查了船上所有的旮旮旯旯,但沒有檢視主貨艙的地板下面。他們還到貯藏室看了看,打量了一會兒裡面放著的一堆鐵鏈、油桶、油漆罐,關上了門。搜查進行了一小時,引起他們生疑的是,為何沃爾登伯格船長在這麼一條小小的船上僱了七個人。船長解釋說,杜普里和弗拉明克是輪船公司的職員,由於在布林迪港錯過了船,所以順便搭上了前往敘利亞拉塔基亞的“托斯卡那號”,準備中途在馬耳他下船。他倆都沒有海員證,因為他們把身邊所有的東西都丟在原來乘的那條船上了。當問起那條船叫什麼名字時,沃爾登伯格隨口說了一條他曾在布林迪西港見過的船。幾個西班牙人聽了後都沒吭聲,只是抬頭望著他們的負責人,聽候指示。那人瞟了一眼上尉,聳聳肩,然後下了船。20分鐘後,開始裝貨。

中午12點半,“托斯卡那號”慢慢地滑出卡斯特利翁港,轉舵向南,駛往聖安東尼奧角。“貓兒”夏農斜倚著艉欄,看著岸上一望無際碧綠的柑桔園,緩緩地向船後走去,心裡百感交集。他想到,如今一切終於都已完結,從現在起,誰也無法再阻攔他了。卡爾·沃爾登伯格從他身後走來。

“這是最後一個要停的地方了嗎?”他問。

“這是最後一次我們不得不開啟貨艙的地方。”夏農答道。“我們還得在非洲沿海載上幾個人,但到時候只須停在航道上就行,那些人將乘小艇上來,都是些專在甲板上裝卸貨物的當地工人,至少他們是作為這些人上船來的。”

“我身邊帶的海圖最遠只夠用到直布羅陀海峽。”沃爾登伯格提出異議。夏農拉開身上防風外套的拉鍊,掏出一卷海圖,大約佔恩丁在羅馬交給他的一半。

“這些,”說著他將圖紙送了過去,“將夠你最遠用到獅子山的佛裡敦,那兒就是我們停下來搭乘幾個當地工人的地方。請你於7 月2 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