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3部分

他就飛往巴黎了。

戈登·查默斯博士不是個酒鬼,比啤酒勁兒大的酒從不沾唇,可是一喝上啤酒,話就多了起來,正如他的僱主詹姆斯·曼森在威爾頓餐廳和他一起吃午飯時親自發現的那樣。這天晚上,“貓兒”夏農在布林歇換乘非洲航空公司的DC——8 客機到西非去,而查默斯博士正在和大學裡的一個同學一起吃飯,這個同學現在也是一個科學家,從事工業方面的科研。

他們在一起吃飯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幾天前他在街上巧遇上這個過去的同學,就像在街上經常有的偶然相遇一樣,他們約好一起吃飯。

15年前,他們都是尚未取得學位的年輕大學生,都是單身,刻苦攻讀各自的學位。他們對周圍發生的事很關心,也很熱心,就像許許多多青年科學工作者一樣,認為是必須這樣做的。扣年代中期,他們關心的是核武器和殖民主義。他們和成千上萬的人一起參加核裁軍運動和各種別的運動,希望能立即控制核武器,尋找當今世界的自由。他們倆同仇敵汽,態度嚴肅,勇於獻身,毫不動搖。由於對世界現狀的義憤,他們和共產主義青年組織有過聯絡。後來查默斯斷絕了和那個組織的來往,結了婚,過上了家庭生活,又立下契據弄了一所房子,漸漸就混人中等薪水階層裡去了。

兩週來,他胸中鬱悶,酒量也就大增,平時每頓只喝一杯,現在就不然了。他的朋友是一個很和氣的人,他那雙溫柔的棕色眼睛,看出了查默斯的心事,就問是否可以替他解憂。

一杯白蘭地落肚,查默斯覺得必須向一個人吐露心曲了——一個和妻子不同的人,一個會理解這個問題的科學家同行。當然,這件事是高度機密的,但他的朋友對他很關心,很同情。

當這位朋友聽說查默斯有一個殘廢的女兒,並且需要錢去支付價格昂貴的殘廢人用的器具,他的眼中頓時充滿了同情。他從桌子的另一頭向他伸過手去,抓住了查默斯的前臂。

“別為那件事發愁,戈登,這完全是可以理解的。誰都會這樣乾的。”他對查默斯說。查默斯在離開餐廳時,心裡覺得舒坦多了,他們各自回家去。他感到頭腦裡輕鬆了些,因為別人分擔了他的憂愁。

雖然他問過他的老友,自從一起肄業後這麼多年是怎麼度過的,可是那位朋友卻有些閃爍其詞。查默斯由於憂愁弄得垂頭喪氣,並且多喝了兩杯,觀察力也變得遲鈍了,所以就不再細問下去。再說,即便他追問,那位朋友看來也不會告訴他,說自己並沒有混人資產階級裡,而仍然是一個十分忠誠的共產黨員。

飛往克拉倫斯的“康韋”小440 飛機在海灣上空傾斜得很厲害,它開始向機場降落。夏農有意坐在機艙的左側,這樣就可以在飛機飛臨克拉倫斯時俯視這座城市。從10000 英尺的空中他能看見贊格羅的首都。它位於一個半島的前端,這個半島又短又寬,長只有8 英里,三面是棕櫚樹環抱的海灣,一面是內陸,和主要的海岸線連在一起。

這個伸入大海的陸地底部寬3 英里,都是海岸的紅樹沼澤地,前端寬1 英里,那個城市就坐落在那兒。半島的兩側也都長滿了紅樹,而只有在紅樹叢的盡頭,才是鋪滿圓卵石的海灘。

那個城市橫跨半島的前端,長約1 英里,城市的邊緣有一條公路,經過一片耕地,向海岸的主要部分又延伸了7 英里。

很顯然,所有最好的房屋都是建造在半島前端臨海的一面,那兒微風吹拂;從空中往下看,可以看見那些房屋都有自己的花園,每個花園佔地1 英畝。向內陸的一面則顯然是比較貧窮的地區,那兒有數以千計的鐵皮房頂的破房子,在那些破房子之間貫穿著狹窄的泥路。夏農凝神細看殖民者老爺們居住過的克拉倫斯的富裕地區,因為那兒會有重要的建築物,從飛機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