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裴慕兩家亦有姻親,你說的那位外姓人他是我的姐夫!”
雲卿聽得無趣,嗤笑道:“這裡沒有旁人,別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我雖然你年幼,知道的事可比你多了去了!不管你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我只知道裴葉兩家為防止慕家獨大而聯姻了,難道不是嗎?”
提起聯姻裴子曜立刻臉色慘白:“不過是、是一樁親事……”
“不過是一樁親事罷了?你當我是第一天認識你?是非對錯你向來掂量得清楚,單只是一樁親事用得著你非要跟我鬧得恩斷義絕不可?單只是一樁親事你裴家至於下這麼大力氣跟我嵐園過不去?單只是一樁親事你們膽敢作假造謠說我師傅魂歸巴蜀?單只是一樁親事,至於把煉藥的青煙谷都劃給葉家做聘麼?呵,你真是當我傻呢!”
裴子曜越聽越心驚,並不是這些話有問題,是這些話竟然會從雲卿口中說出來……她什麼時候這麼關心四族的事了?
“怎麼,難道我有說錯什麼?”
裴子曜默然不答,有些話即便是眾所周知,也斷不能從他口中說出來。
雲卿自然也清楚,再度做了個“請”的手勢邀裴子曜入座。然後喝了口茶,轉而慢悠悠說:“你裴家急,我是知道的。你祖父輩兒的現如今只有一個裴三太爺是太醫院院使,雖說地位尊崇,但年事已高,又在深宮中,更非嫡子,是有心無力。你爹這一輩兒的,容我說句不敬的,算是無人可用。小輩兒裡能指望的只有你,可你畢竟年幼,心又仁善,跟葉家慕家那幾位根本沒法比。所以你娘急啊,急著和葉家聯姻,急著讓你當家作主,這些不難猜到,你說對不對?”
裴子曜臉色又變了。如果說剛剛雲卿對四族的瞭解讓他震驚,那麼現如今她對裴家的掌握可就讓他不得不戒備了。然而云卿依舊雲淡風輕,飲茶笑談,大方自若,道:“可有一件事,是你疏忽了。你裴家急自有你裴家著急的道理,他葉家咄咄相逼,又是急個什麼勁兒呢?葉家老爺子身子骨比慕重山還硬朗,葉家老爺二爺的手足之情比爹和我師傅更深,葉家孫少爺更是個謹慎的人,它葉家四世同堂和樂融融,非急著跟你們裴家聯姻做什麼?”
裴子曜暗暗咬了牙,依舊不言語。
雲卿一拍腦門說:“呀,瞧我這話說的,自然是因為看上裴子曜你這個人了!可……”雲卿打量著裴子曜,笑道:“可本就是為葉二小姐覓良人的,現如今尋尋覓覓幾番折騰,不僅沒能讓葉二小姐歡歡喜喜出嫁,還累的名聲受損,如此葉家還執意要與你們裴家結親……看來你裴子曜果然是這普天之下唯一配得上葉二小姐的男子,所以不論你做什麼葉家都急著要把葉二小姐嫁給你,你說是不是?”
點到即止,不需多說。
“葉家……急……”裴子曜不自覺輕聲念出來。
這件事他從沒認真考慮過,確實,葉家韜光養晦這麼多年,現如今不惜賠上一個嫡女、更不惜名聲受損也一定要和他裴家結親,又是為什麼?
見裴子曜陷入沉思,雲卿知道不必再多說了。裴子曜原本就是聰明人,只要能保持冷靜和清醒,就擔得起裴家這份責任。
“你是受誰之託來告訴我這些?”裴子曜突然問,“你師傅?”
提起裴二爺雲卿不免語氣嘲諷:“我師傅不是已經被你們裴家披麻戴孝給葬了嗎?就算他老人家真能活著回來,看到你們把我們逼出嵐園,不找你們裴家算賬就不錯了,你還指望他以德報怨來提點你?”
“那是誰?”裴子曜逼問,“四族的事,你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誰告訴你的?”
雲卿嗤笑:“你不必知道誰告訴我的,你只需記得,永遠記得,在一開始我就提醒過你,防著葉家、防著葉家、再防著葉家。你若是認定了這是個計謀,堅信我不過是受人指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