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普照的普羅旺斯干著潑灑你滿心仇恨的齷蹉之事!
你並沒有體會到神對讓·尼尼薇家族和整個普羅旺斯的美意,金髮碧眼的人雖然在你的背叛裡死去,但讓·尼尼薇家族的血脈卻繼續著,這血脈裡已經沒有了你對鷲族那狹隘的恨,而是混合了對鷲族寬容的愛!
你敢說你和埃利奧從來沒有彼此相愛過?你敢說讓·尼尼薇家族和鷲族這兩大普羅旺斯的家族結合在一起沒有神的美意?”馮婉瀅激情地演說著,在場的人頻頻點頭。
“你你你……好你個伶牙俐齒的東方女人!”布蘭夫人輕飄飄的身子氣得在普羅旺斯的夜風裡渾身亂顫。
布蘭夫人寒光四射的綠眼睛裡此時充滿怒火,那燃燒的怒火向馮婉瀅噴射過來。
衛斯理剛要拉走馮婉瀅,馮婉瀅卻並不理會他,她朝著布蘭夫人瞪大了那雙曾經迷倒無數男人的風情萬種的眼睛,她眼裡黑白分明的眼仁完全不見了,而是蒙上了一層半透明的灰藍色膜,那膜好似晴天裡突然蒙上的一層雲霧,帶著雨勢的雲霧層層裹住了馮婉瀅,也裹住了布蘭夫人的怒火!
布蘭夫人怔住了:“你怎麼也有鷲人的眼膜?”
馮婉瀅並不回答。
“好吧,一定是你肚子裡的小鷲在作怪!”布蘭夫人說這話的同時甩出了兩樣東西,那東西的速度之快讓在場的沒有人能看清,等眾人反應過來,那東西已經穿透馮婉瀅面前的層層雲霧死死地掐住了她。
“你只要交出龍珀,我就放了你!”
狄奧先生和本沙明同時扇了下翅膀,馮婉瀅面前的層層雲霧消失了,衛斯理衝了過去,他看見掐住馮婉瀅脖子的是脫離了布蘭夫人身體的兩隻乾枯的手!
衛斯理使勁去掰那兩隻手,可不起任何的作用!
“小子,那是沒有用的,你不讓開,我讓她現在就斷氣!”布蘭夫人冷冷地說著。
衛斯理無奈地放開手。
“說,龍珀在哪裡?”
“龍珀……不在我手裡!”被掐住的馮婉瀅眼膜已經退去,斷斷續續地說著。
“那你丈夫的香牙寶盒裡是什麼?”
“是……”
“婉瀅快告訴她啊,她是說得出做得到的!”衛斯理著急地在一旁說著。
其實除了布蘭夫人,所有在場的人都想知道那香牙寶盒裡到底是什麼!
狄奧先生在一旁不易察覺地狡黠一笑,心想:“這臭小子,扇風點火,鬼主意倒不少!”
“婉瀅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快說啊!”衛斯理倒比那布蘭夫人還著急。
布蘭夫人的那兩隻手慢慢地在合攏,寂靜的夜裡可以聽見“咔咔”的聲音。
“是……一張照片……”
“什麼?”那兩隻手又放鬆了一些。
“一張其他女人的照片!”這回能喘口氣的馮婉瀅乾脆利落地說了出來。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布蘭夫人狂笑著收回了那兩隻手。
“這是我有生聽過最大的笑話!”布蘭夫人邊笑邊說,那輕飄飄的身子前仰後合。
“一個價值連城的寶盒,一個載滿讓·尼尼薇家族榮譽的寶盒,一個讓多少人為了裡面的龍珀朝思暮想的寶盒,竟然裝著的是其他女人的照片!你這個多情又愚蠢的丈夫該讓多少頭顱落地的英雄好漢難堪?!啊哈哈哈……啊哈哈哈……”
布蘭夫人狂笑著,她的笑聲穿過尼尼薇古老的城堡,穿過普羅旺斯遼闊的原野。
“難堪的還有我!!就像你讓讓·尼尼薇家族難堪!你也是個多情又愚蠢的女人,你給我滾!!”這回被激怒的是馮婉瀅,她怎能忍受別人的恥笑,她驕傲的心讓她變了模樣。
“婉瀅,婉瀅,你不要生那麼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