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因為查理在暗戀陳默,所以你希望從我這裡得到一張陳默的照片,然後送給查理去……嗯。”徐知著試圖理順整個邏輯關係,他心中仍然懷著渺茫的希望,盼著只是自己聽錯了,而不是對方抽風了。
但是馬克西姆以一個燦爛的笑容和一聲堅定的“YES”徹底粉碎了徐知著的希望之火。
徐知著用力擦了擦汗,然後努力微笑著:“抱歉,我不能幫你這個忙。”
“噢,為什麼?”馬克西姆大呼。
金髮小哥極度失望的樣子,讓徐知著的世界觀遭到了再一次無情的顛覆。尼瑪,這種無理的要求被拒絕不是再正常也沒有了嗎???
“嗯,因為。”徐知著想了想,感覺對腦殘無理可講,於是坦然道:“我沒有。”
“你去拍一張,回頭發給我。”馬克西姆的眼睛又亮了。
“陳默很兇的,我不敢。”徐知著笑眯眯的。
“噢……”馬克西姆失望地表示理解:“好吧,查理的確……也這麼說。”
徐知著默默鬆了一口氣。
“那,要不然你給自己拍一張,把頭截掉給我。”馬克西姆突發奇想。
徐知著微笑著:“其實你可以自己給自己拍一張,然後把頭截掉送給查理。我感覺你會比較像。”徐知著頓了頓,為了增加說服力又補充了一句:“陳默比我高。”
“但是我有胸毛。”馬克西姆隨手拉開作戰服:“你看,我的胸毛是金色的。”
“你可以剃掉。”徐知著瞄了一眼,真誠地建議道。
馬克西姆托起下巴,似乎在認認真真地思考著:剃掉胸毛與查理的生日禮物哪個更重要,雖然讓兄弟開心是大事,但就此變成一個沒有胸毛的男人,是否成本過大。
徐知著拍了拍馬克西姆的肩膀說道:“反正剃了還會長出來的。”
有人在糾結的天平上重重地加上了一塊砝碼,馬克西姆同志於是一拍巴掌毅然決然地說道:“好吧,那就這樣了。”
徐知著強忍住嘴角的抽搐,笑容無比美好:“對了,這事兒跟我說說就成了。你就別再找別人幫忙了。你知道的,在中國……”
馬克西姆一臉迷茫。
“在中國,大部分人會覺得一個男人暗戀另一個男人是很……的事。而要裸^照之類的……”徐知著見馬克西姆的臉色漸漸凝重起來,於是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說道:“你要明白,這是會打起來的,我是指他們會揍你。因為覺得被侮辱了。”
“哇哦。”馬克西姆欣喜地:“還好,你跟他們不一樣。”
徐知著眨巴眨巴眼睛,不知道自己應該是悲是喜。
“你看,你就沒覺得我變態,想揍我什麼的。”馬克西姆開懷大笑,十分歡樂。
徐知著呵呵笑著,心想我當然覺得你是變態,只是我懶得揍你。反正等會兒江湖再見,咱就老死不相往來了,就讓查理陳拿著你的照片YY去吧!來一發神馬的,幹我鳥事?哈哈!
徐知著想到這裡,笑容更美好了一些,隨手摸了摸傷腿,表示自己站著也不易,要趕緊去休息。
回到另一邊,陸臻用眼神詢問了一下:聊什麼聊這麼久?徐知著擺擺手表示沒什麼,一切正常。陸臻垂下眼眸溫柔地注視著夏明朗彷彿沉睡的臉。徐知著在陸臻旁邊坐下,冷不丁看到陸臻大腿上一攤血跡,隨手拽了陸臻的袖子指給他看。陸臻乍一見大驚失色,連忙搬起夏明朗的上半身找傷口。
徐知著滿頭黑線地拽住他:“是你自己的血。”
陸臻一愣,疲憊不堪地揮了揮手說道:“沒事兒,別管它。”
陸臻輕輕放下的手掌極自然地貼在夏明朗腮邊,隨著他的呼吸微微起伏。徐知著靜靜地看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