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智苦笑道:“他還真的是不在山莊內,去市裡跟幾個朋友喝酒去了。”
“就這麼巧?”
“對,就這麼巧。”
這人還真是夠耍賴的,既然是這樣,李霖是不介意就更耍賴的。他往沙發上一靠,嘆聲道:“這麼說,傅大先生是不打算用洪飛來交換傅元振了?天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地上更是沒有免費的交易,你們這樣做,我還怎麼將傅元振交給你?”
突然間,傅刀從屏風內走出來,喝道:“李霖,你好膽,在我們嶺南傅家還敢這麼張狂。”
李霖正色道:“我只是就事論事,這就是張狂嗎?”
走出屏風,傅刀就立即退到了一邊,緊跟著走出來了一個身材枯瘦,兩鬢斑白,身穿一件洗的泛白了的青色長袍。這就是一個普通的老人,要是在街道上擦肩而過,都不會有任何的懷疑。可是如今,當這個老人一走進大廳中,整個氣氛都變得凝重起來,站在兩邊的青衣長袍青年都不由得挺了挺腰桿,肅殺之氣更是濃烈了。
跟在老人身後的,是兩個年輕,其中一人李霖認識,手拿著烏黑的摺疊扇,正是秦破局的頭號智囊——蕭山河。旁邊還跟著一個青年,長得白白淨淨的,戴著耳機,頭髮的劉海兒飄散著,恰恰遮掩住了右眼,很是陽光,帥氣。
在蕭山河身後的宣太陰、宣太陽兄弟,挾持著洪飛。洪飛的右手耷拉著,都沒有用紗布包紮,看上去血肉模糊。他的臉色慘白,頭髮亂糟糟的,看來是沒少受苦頭。不過,他挺著胸膛,神情剛毅,當見到李霖、戰千軍、王寇的那一刻,嘴角露出了幾絲苦澀:“你們不應該來的。”
李霖鄭重道:“你是我兄弟,這輩子都是。”
洪飛笑了,再沒有說任何話。他跟李霖、戰千軍等人在一起生活了這麼久,彼此間十分默契,自然是明白對方的心意。換做是自己,如果李霖被抓,哪怕是有萬千種的危險,他也是一定要去的。你是我兄弟,我又何嘗不是你的兄弟。
一聲兄弟,這份情誼,是任何人、任何的艱險都難以割捨的。
對於楚天舒,李霖聽花姐詳細介紹過,連他也不禁一怔,這樣一個陽光大男孩,會是秦破局手下的頭號殺將。他在打量著楚天舒,楚天舒也一樣在打量著李霖,兩個人的眼神碰撞到一起,迸射著的火花一閃即逝。
有些人,一輩子沒有見過面,但是第一次見面就跟老朋友一樣。同樣,有些人一輩子沒有見面,他們又像是有著殺妻奪子之恨。兩個人的心中都升起了一種感覺,他們是宿敵,在出生的那一刻,就決定了二人的命運。
我就是為你而生的。
有你沒我,有我沒你,必須要是絕出個勝負,殺掉對方。
楚天舒也收起了那份玩世不恭,鄭重道:“李霖?”
李霖點點頭,一樣問道:“楚天舒?”
楚天舒呲牙笑了笑,露出了兩顆小虎牙:“對,是我。”
李霖把手伸到了他的面前,沉聲道:“我等你很久了。”
楚天舒也是一樣,在握手的那一刻,笑道:“你,很好,沒有讓我失望。”
兩個人的見面很簡單,沒有硝煙,沒有戰火,甚至於連流露出來的殺氣都沒有,就像是老朋友見面一樣。但是,現場的氣氛卻更是凝結,連王寇和戰千軍都感覺到了楚天舒的危險性。他們在血影國際傭兵組織中,幹了一年多的殺手,什麼樣的人物沒有見過?他,楚天舒,就是一個極度危險分子。這種人,沒有信仰,一旦有了念頭,會瘋狂的可怕。
他現在應該就是有了這種信念,那就是戰勝李霖,或者是殺死李霖。
王寇都懷疑,要是自己站在楚天舒的面前,精神會不會突然崩潰,生不起任何跟他決鬥的念頭。他不是那麼高大,不是那麼魁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