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囂道:“上,給我上,殺了他們。”
蕭山河沒有動,楚天舒沒有動,就連傅家的那些身著青衣長袍的青年們也一樣沒有動,他們都用著一種像是看著白痴一樣的眼神看著傅元振。傅家怎麼會有這樣的子孫,傅家的產業要是落在他的手中,傅家也就完了。
傅家人做主的當然是傅青衣,你傅元振又算得了什麼,難道不知道尊敬長輩嗎?大青衣的人,是傅青衣一手建立出來的,要是傅青衣不發話,他們誰也不敢輕舉妄動。傅元振說話,說句不好聽的,那就是等於放屁,反而惹起他們的鄙夷。
傅元振是真急眼了,上前抓住了一個青衣長袍青年的手臂,叫道:“你幹什麼?我是傅家大少爺,你們都是我們傅家養的打手,給我上,幹掉他。”
啪!傅刀上來一記耳光抽在了他的臉上,冷聲道:“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兒?給我靠邊站著。”
傅元振很激動,伸手將幫著手腕的紗布給拽下來了,這都是李霖給害的,讓他的一隻手廢掉了。既然傅刀是自己的爹地,怎麼能不幫自己報仇,反過來還幫外人打自己呢?要是擱在以往,傅元振還不會這樣,可是這段時間,讓他的精神受到了很大的摧殘,有些承受不住了,根本就沒有領會到傅刀的意思。
他非但沒有退下去,反而叫聲更大了:“你打我?我都讓人給折磨成這樣了,你不想著幫我報仇,還打我,有你這樣當老子的嗎?”
這時候,傅元彬從屏風的後面跑了出來,上前抓著傅元振的手臂,邊往後拽,邊勸道:“大哥,你就少說兩句吧。有什麼事情,大伯、爹地和爺爺,他們都會幫你想辦法解決的。”
“解決,解決什麼?”傅元振甩掉了傅元彬的手,怒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是想拜李霖為師嗎?傅家人的臉面都讓你給丟盡了,你怎麼能拜他為師呢?他是我們傅家的大仇人,我就算是將他給生吞活削了也不解恨。”
傅青衣皺眉道:“傅刀,你是怎麼管教你兒子的?把這個丟人現眼的孽畜給押下去,他要是敢反抗,家法伺候。”
“是。”傅刀一把扣住了傅元振的胳膊,用力向外面扯著。傅元振倒是想掙扎,可是他的內勁沒有了,又受了傷,三兩下就被傅刀給拽了出去。在走出房門的那一刻,傅元振還在喊著,非要找李霖報仇不可。既然來到了嶺南,還想活著回去?他一定要讓李霖生不如死。
這回,傅元振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到了李霖的身上。他們都感到奇怪,這是在嶺南,是人家傅家人的地盤,他連手中的籌碼都沒有了,還怎麼跟傅家人鬥?更何況,傅家人的手中,還有他們的兄弟——洪飛。
楚天舒問道:“李霖,你還有什麼後招不成?這回,沒有了傅元振的顧忌,我們一擁而上,殺你們這些人,跟玩兒一樣。”
李霖微笑道:“我相信你們,不是那樣的人。”
就連傅青衣都用著一種驚異的眼神看著李霖,沉聲道:“你殺了我們大青衣那麼多人,還想逃到?今天,你們休想離開一個人。不過,看在你剛才放了元振的面子上,我不殺這兩個女孩子,放他們離開。至於你們?自裁吧,我賞給你們一個全屍。”
楚天舒皺了皺眉頭,這樣一哄而上,多沒有意思?他還想著跟李霖單打獨鬥,切磋一下功夫呢。看來,這回是沒有希望了。在場這麼多人,只有他看著李霖的眼神中,帶著幾分惋惜。沒辦法,遇到一個對手多麼不容易,終於是有了一個,刺激得楚天舒有了一種見獵心喜的感覺。這種感覺剛剛升起,就又沒有了,他哪能甘心。
周圍的那些大青衣的殺手們,都把槍械掏了出來,沒有用刀,這裡是嶺南,殺人如草芥,槍不是更省事兒?只要是傅青衣的一聲令下,他們會立即將李霖、戰千軍等人給打成肉泥。
葉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