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
“哦。”
黑暗裡,長安的眼睛幽綠幽綠的,時不時地眨巴幾下。
“姐姐,為甚麼你們要互相吃嘴巴呢?”
“因為我和她關係……很親密。還有,那不叫吃嘴巴,那叫親吻。”
“那為甚麼長安不能吃……親姐姐呢?等以後長安和姐姐關係也很親密了就可以麼?”
“那也不行,姐姐只能給她一個人親。”
“那我可以親鍾離姐姐麼?”
“你敢。”
“姐姐,那為甚麼……”
“睡覺,再多說一個字我就把你扔出去。”
“哦。”
……
第二日,一大早,鍾離珞便被叫去了煉藥房,連訣面前是成堆成堆的蜈蚣毒蛇,沿著竹簍一層一層的盤繞上來,密密麻麻的,連訣手裡正捏著一條細長的竹葉青,仔細打量著,見她進來仍舊持續著手裡的動作。
“鍾離,三日後你繼任城主罷。”
“這麼快?”
“師父還有幾味藥要去找,三日後就要走,耽擱不得。”
“是,師父。”
連訣將手裡的竹葉青遞給她,示意她放到一旁的竹簍裡,見到她微微皺起的眉,輕輕笑了一聲,道:“和青璃鬧矛盾了?是不是你在京都做的事情被她知道了?”
鍾離珞有些訝異的望了他一眼。
連訣眼裡笑意更甚,碧藍的一雙眼睛就更顯得深湛了。
“不要小看你師父嘛,你師父又不是隻會煉毒,我原先在京都的時候同她談過,也早料到有這一天,青璃跟你一個性子,遇著事兒喜歡一個人扛,只不過後來改了許多,倒是你,還是老樣子,也難怪她會怨你。”
“可是師父,我比她年長,理應護著她的。”
連訣抬手便朝著鍾離珞扔了條大蜈蚣過去,有些恨鐵不成鋼道:“我的好徒兒,你非要鑽牛角尖作甚?禁錮不等於保護,平日裡這麼聰明,怎麼這事兒這麼愚鈍,你現在第一是青璃的妻子,第二才是她的姐姐她的其他人,孺子不可教也。”
連訣放下手中物事,將竹簍子都蓋上到一旁洗淨手,道:“打個比方,若青璃與你都是一隻飛鳥,要出去覓食的時候,青璃選擇的是同你一起出去,遇到風雨兩個人承擔並儘可能護著你;你的選擇是把她關在籠子裡,自己一個人出去覓食,根本不給她站在你身邊的機會。她若是不生你氣,太陽就打西邊出來了,我看你比她長了兩歲,你啊,倒像是白長了。”
鍾離珞愣在了原地。
眼見自家徒兒若有所思的模樣,連訣終於放寬了心,揹負著雙手,優哉遊哉的出了門去。
接下來的三天,風平浪靜,唯一的不同就是,長安一日三餐定時定點的送到鍾離珞房裡去,莫青璃卻是一直沒有出現過,不知道她還是一直在長安房裡,還是在別的地方。
鍾離珞每日在房裡寫寫畫畫,或者待在影樓的卷宗室瞭解江湖上的事情,機緣巧合之下竟看見莫青璃她娘莫連玥的卷宗,更發現一個令人驚訝的事情:據記載,莫連玥竟然是鑄劍山莊老莊主莫淮陽的女兒。
鍾離珞記得,莫青璃說過,她娘應當是易遠和君曦的女兒,這麼說是君曦交予莫淮陽撫養了?
聽師父說影麟早在幾十年前便已流落,極大可能便是在鑄劍、藏劍成痴的鑄劍山莊。那影麟劍難道是當做嫁妝給她的麼?可誰家女兒出嫁會送這麼一柄兇器,如果不是,又會是誰給她的?
鍾離珞目光一凝,將卷軸繼續向後翻,心裡隱隱覺得有些不大對勁。
沒有生平介紹,只是說她和甫十三年嫁與當朝靖王,卒於和甫二十五年,育有一女,關於出嫁前的生活隻字未提。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