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

所以她不會當做看不見。

這不是她報復的辦法，也從來沒想過報復他。

厲澤聿猶豫了半晌，才緩緩從一直被他摸的口袋裡拿出了一樣東西。

“這個是你的。”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虞念念一愣，視線挪到他手心處。

是那枚戒指。

那枚被她纏繞了一圈紅線的戒指。

虞念念看著那枚戒指，被丟在一旁很久的記憶又被重新拉起，她聲音很輕：“我已經還給你了。”

她離開前，只帶走了來的時候帶來的東西。

和他在一起之後，具有兩人意義的東西她都沒有帶走。

厲澤聿看著掌心裡那枚戒指，微微垂下眼睫：“這本來就是你的，當初是買給你的，就是你的，我沒辦法戴，也不可能給別人。”

其實她留在水雲灣的東西不少。

有他某次出差來興致的時候買的首飾，有厲宏深不厭其煩的提醒他要給虞念念買禮物。

那些他都找不到藉口讓她帶走。

唯獨這枚戒指，他覺得應該是她留著的。

也不知道為什麼有這樣的執念，就是覺得她留著拿著，他心裡才好受點。

見他堅持，虞念念也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從他手中接過這枚曾經她戴了兩年，把它當成稀世珍寶的戒指。

戒指被他掌心溫度融的很燙。

她指腹似乎也被灼燒。

“這個戒指尺寸並不合適。”因為沒有帶她一起去試，隨意挑選只是為了應付厲宏深交代的任務。

“對不起。”

虞念念撥弄了一下上面纏著的紅線，發現有幾根因為磨損的緣故，好像瀕臨斷裂。

她心情就如同戒指上纏繞的紅線一般複雜。

這一刻她突然覺得周圍空氣有些壓抑。

來自於他帶來的小心翼翼的情緒。

他好像因為自責和愧疚，陷入過去。

可這不是她的本意。

她不否認對他仍舊有感情，只是這種感情逐漸跟熱烈的愛再也無關。

她深呼一口氣，將戒指收了起來:“你別再跟我道歉了，我現在真的沒那麼在意了。”

況且，她真的不需要他這麼卑微的面對自己。

“厲澤聿，我們都向前看吧，別執迷於當初發生的那些，不管是好的壞的，都別計較了。”

虞念念沒有看他的表情，又道:“向前看，我們往前走，碰到合適的，就試著接受，如果還能遇到，或許也有機會。”

等待一個人回頭看自己一眼，太辛苦了。

她並不希望他走自己原來的路。

厲澤聿在聽到她說向前看的時候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停滯了。

上次她說自己不會回頭。

這次讓他也放棄。

然而幾秒過後，在聽到後面那句話時，心底湧起一股欣喜。

這就證明，其實他還是有機會的。

哪怕希望渺茫。

“好，我聽你的。”厲澤聿低聲回應。

虞念念也鬆了口氣，將戒指收好，她起身，“那我先去找爺爺了，你早點休息。”

她調整好心情，上樓敲門：“爺爺。”

沒有任何反應。

她又敲了兩下，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虞念念轉動門把手，發現從裡面被鎖上了，她瞳孔微張：“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