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時候,她越是腦袋空白。
不行,她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
冷靜下來,白崎思考著應對的對策。
良久,秦驍品完他的酒,才再次看向白崎。
給了她足夠的時間,以她這個腦子,應該能夠想清楚該說什麼了。
白崎坐直身子,才發現後背冷汗一片。
不用怕,她其實沒必要怕的。
她緩了口氣,揚起脖子:“秦驍,你別忘了,白歆是怎麼死的。”
秦驍微挑了下眉,等待著她的下文。
白崎吞下口水,繼續道:“我手裡有證據,你應該很清楚,這份證據要是我拿出來給警方,白瑾她是要坐牢的。”
當初就是因為有她身上的‘這份證據’,她才能夠享受這麼多年的好日子。
真面目暴露之後,她再也裝不住了。
能威脅到秦驍的,如果不是白歆,那就只能是白瑾了。
不管是誰,只要能夠牽制住秦驍,對她來說,那就是王牌。
她要的,是一輩子的榮華富貴。
秦驍握著酒杯的手指微僵了一下。
稍縱即逝的動作。
隨後,他滿不在乎的輕嗤。
“好啊,那你送去給警方,讓警察把她給找回來。”
正好,他最近也找不到她,他也想見見她,問問她,當初為什麼不肯說實話。
所謂的償還,結束之後,拍拍屁股走人,一句訊息也不留,就這麼幹脆利落。
她把他當成什麼了?
白崎隨著他漫不經心的話瞳孔逐漸放大。
她只覺得背脊一陣發寒,看著秦驍,即便心裡已經有了猜測,還是覺得無法置信。
白崎呢喃開口:“你到底是恨她,還是愛她?”
如果愛她,又為什麼總是折磨她,可恨她,又為什麼又要護著她?
秦驍緩緩站起身:“走吧,給你一個答案。”
“去哪?”
“如你所願。”
白崎意識到他剛剛說的話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真的要帶她去警局,她往後一躲:“秦驍!”
“當年的真相,你是唯一的知情人,你既然有證據,那就把證據拿出來,該審判誰,就審判誰。”
他的聲音就如同他骨子裡透出來的冷漠一樣。
看似溫情,其實底色就是無情。
比那個被別人總說薄情寡性的厲澤聿更無情。
至少別人都表現在明面上,而他,全是偽裝。
溫和麵具帶的久了,他自己都忘了自己是什麼樣的人。
這樣的人,最可怕。
當年白歆出事,他也是這樣。
“不,我不去,驍哥,我錯了,我說錯了。”白崎徹底慌了,她知道他說出口的話,不會輕易收回。
秦驍朝著門口走去,剛才那些安保人員,同時推門進來。
白崎的手被那個女人一把抓住。
她知道掙脫不得,只知道不能去。
她慌不擇言:“不,不我不去,我沒有證據,我沒有證據,我不去。”
秦驍腳步一頓:“你沒有證據?”
白崎踉蹌著在他腳邊跪了下來,他拽著男人的褲子,只一個勁搖頭。
“對,我沒有證據,沒有證據,我不去,我不能去。”
秦驍第一次,用正眼看她,目光如帶著針刺般:“那白歆,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