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敢跟他開兩句不痛不癢的玩笑，現在是真不敢了。

玩了一圈，到凌晨三點多的時候，大多人都熬不住了，陸陸續續的告別走了。

厲澤聿還坐在沙發角落裡，他手臂搭在窗框上，夜風偶爾吹來，把他額間的髮絲往後吹去，神情依舊冷淡如水。

最後人走的差不多，就剩沉煙和一開始跟她說話的那個小夥子，他喝了點酒，看上去也撐不太住了：“煙姐，阿聿哥現在這個樣子怎麼辦？”

將近四個多小時的時間，厲澤聿就跟個雕塑似的坐在那裡，好像連腿和手都沒動一下。

“要是他能早點開竅，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沉煙翻出手機通訊錄，“我打個電話，你先回去吧。”

雖然沉煙覺得這個時間點給人打電話不太厚道，但有些事情還是想親自確認一下。

那個軟的跟個小白兔一樣的小姑娘，真的會跟厲澤聿鬧脾氣嗎？

電話倒是很快就被接通了，

“念念，還記得我嗎？”沉煙開了擴音，把手機往茶几上一丟，視線落在備註的那個名字上。

電話那頭的人明顯是被吵醒了，聲音嗡嗡的，有點軟綿，她‘嗯？’了一聲，過了一會兒，沉煙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然後虞念念才慢吞吞道：“煙姐？”

沉煙聽著她那迷濛可愛的聲音，忍不住輕笑出聲：“是我，好久沒跟你聯絡了，你男人在包廂不肯走，要不要找人帶他回去？”

電話那頭的女孩大概也是愣了一下，隨即很輕的道：“抱歉煙姐，我跟他沒關係了。”

這話倒是讓沉煙有些沒反應過來：“沒關係了？”

“嗯，煙姐要是想約我我肯定答應，不過跟厲澤聿有關的事情，就不用跟我說了。”

電話那頭虞念念的聲音依舊是軟糯好聽，但提及厲澤聿的時候，再也沒有之前那種滿含愛意的語氣了，反而冷淡的過分。

沉煙都不知道該給出什麼反應，張了張嘴，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虞念念似乎是因為被吵醒有點生氣，見沉煙沒再開口，說完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