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思歹毒,打的全都上不得檯面的主意,汙染了厲家公墓。
就算她曾經是厲澤歲的妻子,他自認厲家對她已經仁至義盡。
厲澤聿沒有多看身後的人一眼,嗓音涼淡:“爺爺一會兒就知道了,這是她最後一次來這裡了。”
他雖說的雲淡風輕,但厲宏深對自己這個孫子太瞭解了,有的時候越是面上看著冷淡,說不定他心中的火就燒的越盛。
一會兒怕是要有大事發生。
厲湛景在厲宏深的解釋下,大概知道了這個墓地裡埋著的是他的親生父親。
總之,不管他願不願意承認,忤逆帶來的後果不是他一個小孩子能承受的。
他看著照片中的男人,懵懵懂懂的跟著喊了一聲:“爸爸。”
厲宏深摸了下厲湛景的頭,看向照片上的年輕男人。
嘆了口氣,厲宏深才開口:“你的兒子我和阿聿都會幫你照顧好,但你的女人,我實在沒辦法留著了,阿歲,不得不說,你的眼光實在太差了。”
這個孩子只是被餘年帶了四年,他的心還沒有完全的爛,他只是有樣學樣的跟著餘年學了那些話而已。
只要他好好的教,還是能回到正軌上的。
待三個人都完成了祭拜,餘年才被人壓著跪在了厲澤歲的墓前。
她不敢看墓碑上那個男人的眼睛,只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
厲澤聿一言不發,孟寒手裡拿著一個黃色信封袋,一下一下的拍著手掌心。
餘年看著他手裡那個黃色的信封袋,瞳孔猛地一縮。
“餘小姐,如果你不願意說,那我就正好給大少爺看看,你做的好事。”
說著,他就作勢要拆手裡的這個信封。
“不要!孟助理,我、我說,你別拿出來。”
她不是怕厲澤歲,畢竟人都死了,她沒什麼好怕的,她怕的是厲宏深這個老狐狸,還有自己的兒子。
要是孟寒真的把這些照片拿出來,她是真的沒臉見人了。
她捂著自己的臉:“我錯了,我、我不該給,給虞念念下藥,害得她流產,是我錯了,求求你別拿出來。”
餘年雖然不知道虞念念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但看厲澤聿這個架勢,估計跟自己料想的差不多。
厲宏深倒是想看看厲澤聿這回是想做什麼,也好奇那黃色的信封袋裡到底裝的是什麼。
本是抱著厲湛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然而在聽到餘年所說的話後,他的神情驟然一變,猛地看向跪在地上的女人:“你說什麼?念念,你說念念她怎麼了?”
有些話說出口後,就變得輕鬆很多了,餘年用力的掙扎了下,無果後,又緩緩笑出了聲。
尤其是讓這個從來都不待見她的老頭子難過,不舒服,越是這樣,她就越是痛快。
“那墮胎藥藥性很烈,就算虞念念身體再好,孩子肯定也留不住,而且我聽說,用這樣藥墮胎,將來也沒辦法生孩子了。”
“從今往後,只有我家小景才是厲家唯一的長孫了。”餘年破罐子破摔,這會兒反倒不怕了。
她把頭低下,用側臉輕撫著墓碑上的照片,竟然還能笑的出來。
“阿歲,你答應我的,這輩子只有我才能當厲家的主母,是不是?”
厲宏深差點背過氣去。
他好不容易等到的曾孫子,就這麼被餘年給害死了。
還有,如果她說的是真的,虞念念變成這個樣子,他要怎麼跟她的家裡人交代!
厲宏深氣的渾身發抖。
“你這個毒婦,你竟然做出這樣的事來。”厲宏深毫不客氣往餘年身上一踹,他沒怎麼收力氣,餘年整個人都直接被踢到一米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