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一直都是打到虞念念的手機上,一些生活上和家裡的事,厲宏深都會讓她拿主意。
現在這些瑣事都落到了他的頭上。
“爺爺。”
“忘了跟你說件事,前兩天你舅舅舅媽過來看過我,說是這個你妹妹也老大不小了,還不肯談戀愛,他們著急,給他找了幾個看。”
“她從小叛逆,誰的話也不聽,就聽你的,你幫你舅舅舅媽跟她說說,聽到了沒?”
“爺爺,她要是不願意,就別逼她。”
厲宏深忙推脫責任:“這個我不管,我反正答應了她爸媽,你這件事必須給我做好,我回頭是要給你舅舅舅媽回信的。”
厲澤聿也是第一次發現這個老頭這麼不講道理。
他懶得多說:“我會跟她談。”
他其實親情觀念並不深,或許是因為父母對他的教育就是如此。
唯獨對兩個人特別。
一個是厲澤歲,一個就是喬初雲。
厲澤歲是曾經家裡,對他最好的人。
喬初雲是家裡,第一個不嫌棄他冷漠寡情,明明被他冷眼相待過很多次,還願意無數次來討好他的人。
至少他沒有真正變成薄情寡性之人,還能感知的到什麼是懊悔,知道做錯事要彌補。
都是因為這兩個人。
所以對喬初雲,他比對任何人都寬容。
就像他對待和厲澤歲有關係的餘年和厲湛景一樣。
他直接給喬初雲打了電話過去。
三次,一次都沒人接。
他壓了壓眉,略有些不耐煩。
以前動不動就竄出來,怎麼突然要找人就找不到了?
他最後打了藍橋經理的電話,上來就直接問:“喬初雲呢?”
“厲總,喬總去海市了,兩天前就走了,說是去看看那邊會所經營的情況。”
厲澤聿看了眼時間:“讓她明天有時間給我回電話。”
“好的厲總。”
同一時間。
用過晚飯,虞念念累的直接整個人癱軟在了床上。
以前過得太安逸,現在才發現,去發展愛好,是需要精力的。
白瑾坐在床沿,給虞念念按了按肩膀。
“說吧,今天找我過來什麼事,我可不信什麼真的是胖姨想我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問我。”
虞念念翻了個身,趴在床上。
“你說的那個空降,她姓白。”
白瑾臉上的神色逐漸收斂。
她低垂下眉眼,隨即扯起唇角,緩緩吐出一個在她意料之中的名字:“白崎。”
不是疑問,而是篤定的答案。
“如果是她,就沒什麼好擔心的,她這種腦子,別說是你,就算是樓下的流浪狗她都鬥不過。”
虞念念差點被她逗笑了,她忍住:“我不是在乎這個,我想知道,你離開風頌有她的原因嗎?”
“不是。”白瑾極快否認,“我只是沒想到她這麼沒有自知之明,妄圖跟一個死人爭而已。”
虞念念:“?”
什麼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