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氣質卻截然不同。

和當初大家對兄弟倆的評價一樣，一個溫潤如玉，一個寡情冷性。

不過除此之外，大家還有一個關注點。

嗯，如餘年所願，她成了今天唯一的焦點。

所有人都清楚，今天的主角是厲湛景，這不是他們該爭奇鬥豔的地方。

所以人人都穿的很低調。

唯獨餘年。

然而她並不為此而尷尬，甚至覺得自己今天穿對了。

因為她就是想要成為焦點，讓人注意到她。

她推著人來到宴會廳的中央，目光在人群中巡視了一圈，最終停留在坐在虞念念身邊的厲湛景身上。

她衝厲湛景笑了下。

在外人的眼裡，那笑容溫柔又慈愛。

只有厲湛景知道，那笑容裡代表的到底是什麼。

是威脅和警告。

虞念念唇角輕勾，拍了拍厲湛景的肩膀：“去吧。”

“我能不去嗎？”

“不能，這是你作為盟友要做的第一件事，放心吧，她不僅不敢傷害你，還要討好你呢，怕什麼？”

厲湛景動了動唇，他害怕的就是餘年討好他。

虞念念揚了揚下巴。

厲湛景從椅子上跳了下來，十分緩慢的挪動到了兩人的面前。

厲澤歲臉上掛著溫潤的笑，從進門開始就沒變過，如同戴著一張從未撕開的面具一般。

他冷眼看著厲湛景的靠近，對著他那張和自己相似的臉，沒有任何波瀾。

“那個——”

厲湛景張了張嘴，還在思考要怎麼稱呼兩位的時候，餘年就已經先在他的面前蹲下，拉過他的手，一臉慈愛。

“小景，這是你爸爸，你小的時候不是一直說想要爸爸嗎？現在爸爸回來了，你應該高興才是啊。”

說實話，厲湛景實在喊不出口來。

他抿了下唇，試了好多次，那個稱呼還是堵在喉嚨口。

餘年推了一把他，壓低聲音，像是帶著警告：“小景，聽話。”

“算了。”厲澤歲眼底閃過一絲厭煩，擺了擺手，“一個稱呼而已，沒必要逼他。”

“阿歲……”餘年一抬頭，就對上厲澤歲的冷眼，扯了扯唇角，臉色不太好看。

可在這眾目睽睽之下，便也只能接受了。

厲湛景鬆了口氣，又求救似的看向虞念念剛才坐的地方。

卻發現虞念念已經不在原來的位置上了。

這時，人群自動讓出了一條道。

厲宏深腳步有些不穩，蒼老深邃的眼窩深陷，眼眶微紅。

厲澤歲看著眼前的老人，多年未見，變化其實很大，他唇角弧度收斂，輕喊了聲：“爺爺，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