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著他的照顧,喝著他熱的牛奶,虞念念整個身體都放鬆了下來。
側眸便能看到窗外的景象,陸陸續續有人從宴客廳的方向走出來。
客人們都已經被安排去了客房,剩下的應該就是家裡的傭人和侍應生。
“大哥回去了嗎?”
“沒回去,留在了家裡。”
“也是,時間不早了,客人都在這裡,這裡本來就是他的家,留在這裡也是應該的。”
“嗯,他的房間在樓上,前幾天老頭子讓人打掃過。”
虞念念點了下頭,收回看向窗外的視線,落在了眼前男人的身上。
他低垂著眼睫,認真的給她揉著腳踝,好似在對待什麼樣的珍寶一樣。
心口沒有來由的觸動了一下。
她習慣了他照顧自己,那他做這些事是不是也已經養成了習慣?
再回頭想以前的他,其實她都已經有些模糊了。
只覺得,那好像是兩個人。
大概是注意到了她一直緊盯著自己的視線,厲澤聿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抬眸,他又道,“餘年被人劫走了。”
虞念念回過神來,一怔:“什麼?”
厲澤聿重複了一遍。
“她被什麼人帶走了?”
“不清楚。”
他沒有多問,也不關心,只是孟寒聽說之後跟他隨口提了一句。
虞念念眉頭皺了起來。
她以為,和餘年這個人有關的任何事,都已經結束了。
難不成,她的背後,還有人?
壓下心底的疑惑,她搖搖頭。
這不是她應該擔心的事,反正,厲澤歲會處理。
……
黑暗中,看不到一點光亮。
餘年痛暈了過去,又再次醒來,發現自己渾身蜷縮的被裹在一個麻袋裡。
她下頜發麻,想開口,口腔裡滿是血腥氣。
痛覺再次從舌根處傳來,她才恍惚想起什麼來。
她被生生的拔掉了舌頭。
突然,透過麻袋細小的縫隙,有光穿透進來,伴隨著腳步聲。
使得她能夠感覺的到,這個地方非常的空曠,空曠的能聽出迴音,兩三個人的聲音,硬是讓她感覺出有成千上百人來,讓人生出無邊恐懼來。
腳步聲寸寸逼近,直到停到她的面前,她挪動的身體往後,用力搖頭。
麻袋被人往上一提,刺眼的光直射她的眼睛,餘年痛苦的閉上眼睛,眼淚不受控制的流。
“睜眼。”女人冷厲的聲音傳來。
有些耳熟。
餘年顫顫巍巍的睜開眼,在看清楚那張臉的時候,眼底閃過驚慌。
女人彎腰,想伸手抬她的下頜,在看到她唇角的血跡時,眼底閃過一絲嫌惡。
“嘖,這麼多血,這厲澤歲對自己的舊情人,下手這麼狠啊,厲家的人,心還真是夠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