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血房簽煞易解又難解。」顧靈澤蹙著眉道。
「此話怎講?」
「要解煞,那就要找到殺死這個舞姬的兇手。」
「那此人必定不是程焦。」趙承墨側頭說了一句。
顧靈澤唇角微微揚起的一抹笑,「沒錯,要種此煞,兇手必然與這舞姬交情頗深,如此這般,死者才會有極深的怨氣。」
「祁懿軒和程焦都不傻,尤其是程焦,此事一成,他鐵定要斬草除根,滅口是一回事,此人一死,血煞祭成,秦展天當即便會暴斃身亡。」
現在秦展天雖然痛苦難當,但性命還在,這就說明其中出了紕漏。
顧修逸剛想開口,只見趙承墨做了個手勢,兩人便轉了話題,說起了秦展天的『病情』。
不到一會,門外便傳來了聲音,原來是屍體已經縫合完畢,請他們過去。
三人又回到了秦展天的住處,侍衛統領正癱坐在門口,臉腫的像豬頭一樣,臉上還配著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看到三人過來,掙扎著想要站起身來,最後也是徒勞無功。
侍衛統領簡直是欲哭無淚,真不是他軟弱膽小,為了保護主子,殺個人對他來說可能都不比切西瓜難上多少,可是把成堆的屍塊縫進皮裡,簡直不是人能幹的事。
他是把肚子裡所有能吐的都吐乾淨了,也數不清到底給了自己幾拳,這才在昏迷之前把顧靈澤交代的事情辦好。
「行了,你就坐著吧。」顧修逸說完,他們三人就走了進去。
縫好的屍身已經抬了過來,以其為中心,在場的人都躲得遠遠的。
顧靈澤上前看了看,縫的還不錯,起碼四肢軀幹都沒有錯位。
「來個人把屍體抬到床上去。」顧靈澤淡定的說道。
使臣此刻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所以又問了一句,「哪個床?」
「這房間還有幾個床?」
聽完他的話,其他人都不由得慶幸二皇子現在還在昏迷,不然還不知道會僵持成什麼樣子。
兩個侍衛面如土色般的把屍體搬上了床,和秦展天放在一起,門外的侍衛統領又發出了乾嘔的聲音,跑到一邊吐去了。
「顧將軍,既然您要去抓兇手,那我就留在這裡給皇子殿下看病。」顧靈澤說道。
顧修逸點了點頭,「我將這個侍衛留下,保護你的安全。」侍衛當然就是趙承墨。
「多謝顧將軍。」
顧修逸帶人走後,顧靈澤便坐到了床邊,又察看了女屍的傷口,突然間四周氣溫變冷,女屍竟然鼓脹起來。
顧靈澤一把掐住女屍的脖子,使勁按在了床上,轉頭一看,除了趙承墨以外的所有人猶如泥塑一樣,都張大著嘴呆愣在原地。
顧靈澤立刻大喊一聲,「還不快走!」所有人都連滾帶爬的朝門口擠去,只有趙承墨留了下來。
關門的一剎那,使臣回頭望了一眼,那女屍竟睜開了雙眸,正衝著顧靈澤在笑,頓時兩眼一翻,嚇暈了過去。
「承墨,快將你腰間的硨磲給我。」
趙承墨馬上扯斷繩結遞了過去,顧靈澤卻沒接,只見他咬破指尖將血滴在了上面,然後讓趙承墨將硨磲用力的拍進女屍的嘴裡,女屍這才不再動彈。
顧靈澤掐著女屍脖子的那隻手已經附著了一層黑氣,他從袖中掏出硃砂,撒在了女屍額上,這才鬆開了手。
「你的手……」趙承墨緊蹙著眉剛想要碰,顧靈澤卻輕呼一聲讓他別動。
他從袖中抖出一張符紙,貼在了手上,不一會黑氣便化作煙霧消失了。
「看來程焦那邊已經開始動手,秦展天要危險了。」
再說顧修逸這邊,他和戴正奇分頭找人,戴正奇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