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是沒有辦法直接把裡面的培根嚥下去，佟瑤手指掰的越來越快，而我不打算掃她的興，指了指冰箱說道：“太乾了，木槿那幾天買的飲料應該還有些，可以幫我拿一瓶嗎？”

她開啟冰箱，從裡面隨便拿了一瓶出來，放在我面前她還是有些悶悶不樂。還好有瓶飲料，不然把培根嚥下去，喉嚨都得拉開兩個口子。

她坐在沙發上又開始掰她的手指，看我把東西全部吃完，她傻笑著說道：“怎麼樣，我手藝不錯吧？”

我僵著腦袋，嘗試點頭迎合她，可惜這回真沒能違背本心。我主動收拾了盤子和餐具，隨後走到陽臺點燃一支香菸，佟瑤給我的腰一圈，從我口袋裡把煙拿出來我，像模像樣的點了一根。她抽了一口，直接把煙霧吐了出來，我說道：“在嘴裡過一下那是雪茄，烤煙得過肺。”

我給她演示了兩三遍，她將信將疑的看著燃燒的香菸，心裡掙扎了一會兒，然後咬住濾嘴位置狠狠吸了一口。不出意料，她開始猛猛咳嗽，我輕輕拍打著她的背，儘量讓她好受些。

“為什麼你們男的都抽菸，咳咳咳，嗆死我了。”

我解釋道：“抽菸這種事誰說的明白呢，就像每個人都會有壓在內心深處的脆弱，也許在別人看來很難理解，可要是一個人這麼容易被解讀，那他還算不算一個邏輯意義上的人。煙要是好抽，酒要是好喝，那為什麼有人嗤之以鼻，有的人又依賴成性愛不釋手？”

“停停停！你就直接說各喜各愛會死啊。咳咳咳！”

她把手裡的煙遞給我，而我也懶得在乎什麼男女問題，把手裡抽完的煙摁滅，就開始抽佟瑤這根。

本來腦子就昏昏沉沉，連續抽兩根情況變得更嚴重。我站在陽臺位置緩了緩勁，然後開啟側面的窗戶，盡情呼吸清晨微涼的空氣，整座城市彷彿被我吸進肺裡，我不記得在視窗站了多久，不過頭裡撞擊我腦花的星星總歸是少了挺多。

我回到沙發上，感覺頭還是沉的慌，今天約好了陪阿星和他的新員工聊聊天，現在這種情況自己開車去就太不現實了。

我遞給佟瑤求助的目光：“阿星今天要我去一趟他公司，我頭漲得厲害，可以送送我嗎？”

佟瑤擺了擺手解釋道：“前幾天住院，青青姐就約我出去，我跟青青姐說我們去武漢了，她還說要不要跟嵐阿姨說一聲，我都忘了我怎麼搪塞過去的，所以今天就不能放青青姐鴿子了。不過……”

我閉著眼睛由衷感嘆道：“你啊！你才是我媽的親女兒。算了，我打車去吧。”

佟瑤氣的直咬牙，她補充道：“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我可以送你去，不過你我得洗個頭，能等我就送你。”

我一直看著淡藍色長袖襯衫消失在主臥門口，細細的水流聲被我癱瘓的大腦無限放大，一直到她吹完頭髮，我的身體才被輕輕放下。

“你要睡覺我就不送你了。”

我再次睜開眼，佟瑤甩著鑰匙站在門口，我用盡力氣才把自己的腰桿子頂起來，調侃道：“佟師傅，等下開的穩就給你加錢。”

“自戀狂。”

我一路上也沒有消停，先是要我給她發定位，之後又在路上遇到高中同學，也不知道哪裡那麼巧還基本上順路，到一個紅綠燈就等聊兩句，常德果然不大。

佟瑤把我送到路邊就打算開車去找老媽，我回頭敲了敲車窗，示意她搖下來跟我說話。

“幹嘛？一路上不說話，現在想跟我聊聊？”

我拍了拍門框，隨後說道：“哪有，我也是剛想起來你沒有上去過，這時間也不晚，上去看看？”

佟瑤眼睛睜大了不少，她問道：“方便嗎？”

我把車門拉開，一屁股坐了上去，隨後說道：“你這不挖苦我嗎，上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