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能帶我和唐唐離開那鬼地方,可惜卻是這番下場,我不怨恨誰,萬般皆是命!只是這魂魄便成了無主孤魂,連廟宇也不收留,只得終日遊蕩,受惡鬼的欺負,幸好遇上了恩公夫妻,他們讓我寄身於這瓷瓶內,才致免受那非人的欺侮!”說完,早已泣不成聲!
林海海心中酸楚,她沒想過林豫觀居然會過得如此不堪,也怪自己沒去找過她,她想起法海曾說見到過她,於是問:“早些時候,是不是有一個和尚找過你?”
林豫觀細細回想便說:“我於迷糊中確實有個和尚來找過我,他只是問了我一些問題便打發我走了!”林海海有些惱怒,法海明知道她如此悽苦,身為高僧,居然不超度她,一天到晚只想著如何斬妖除魔,找出把柄來消滅她,幸好他現在已經知道悔改,否則絕對不放過他。也幸好她遇上了君子俠侶,否則這折磨不知道何日才到頭!
“那現在你想我怎麼做?”林海海很想能為她做點事。
“我想你把我送到小菊那裡,用香火日夜供奉,為我誦經超度,那樣我便能再入輪迴,脫離苦海!”林豫觀抬起希冀的眼。
“好,我即刻送你過去!”林海海說。
“現在會否太晚了?”林豫觀擔心地看看天色。
林海海頑皮一笑:“片刻即到!”她想到小菊看到林豫觀的情景,應該很會開心吧!
林豫觀明白地點點頭,她應該也非凡人!於是化作一縷青煙,進入瓷瓶中。林海海開啟門,四下無人,桂花也已經睡去,她足下一蹬,人凌空飛起,轉眼便來到了北苑。
當林豫觀自瓶中幻化而出時,小菊捂住嘴哭了出來,林豫觀也痛哭失聲。林海海悄然隱退,讓她們主僕相聚。
素衣散發,她行走在黑夜的街頭,猶如一縷鬼魂般詭異。夜風清涼,穹蒼幽暗,淡淡地月光在雲層裡探出幾許昏黃,幸而有漫天的星星,這夜也不至於太單調。
迎面而來的霸氣充斥著周圍的空氣,林海海嘆息,這個夜是如此美麗寧靜,不該逢上這煞風景的人。不過唇邊還是牽起一抹淡笑,抱胸看定緩步而來的身影。
楊嘯元初見林海海,心中暗自一驚,一個女子深夜裡披頭散髮地出現在街頭,身邊沒有一個侍衛下人,臉上卻還是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她是深藏不露還是思想單純,不知道這京城品流複雜?
“林大夫,我們又見面了!”楊嘯元含笑說。
林海海嘆息,這男人是個天生的霸者,一襲錦布藍衫,本該是儒雅之極的,他穿在身上,卻總是透著幾分霸道。“見面有何奇怪?這世界本來就不大,而且我有直覺,我們還會不斷地見面!”林海海笑了,彎彎的眼睛慵懶地看著他,夜風揚起滿頭的秀髮,這樣的她對於一個男人,是有致命的吸引力的!
楊嘯雲眯起眼睛看著她,心裡帶著幾分莫名的欣賞,一般女子那裡有她這般的沉靜和淡然,不過,她是六兒的王妃,註定會是他的敵人,對於敵人,他一向奉行趕盡殺絕的原則,日後再相見,只怕便是敵對的身份,沒有了今夜的淡然如水的情愫!
他相邀,似要彌補日後的遺憾:“林大夫可有興趣陪在下到前面的酒館喝酒?”一個男子深夜對一個女子發出這樣的邀請,不能說只帶著單純的目的。
林海海看看這暗淡地月亮,說:“前面的酒館估計已經打烊,要不我們就著這美好的月色,漫步街頭豈不美哉?”美好的月色固然是沒有了,不過她倒是願意看看他有何企圖。楊嘯元剛毅俊美的臉帶著幾分笑意,他忽然很想知道,當她知道眼前的人便是與她夫君的敵人時會有何反應,是否還能維持那一貫淡然的微笑?不過此刻他更肯定,這個女子絕非普通人,值得深深地探究一翻!
唇邊扯出一個邪魅的笑,他挑挑眉說:“有美相伴,我自然是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