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緊接著,一記重拳砸在矮子的膝蓋上。
矮子踉蹌倒地,喉結上立刻捱了一招,喉間受創,他無法控制的張口呼吸。
就在這時,眼前寒光一閃,一把匕首如疾風迅雷,刺入他的口中。
匕首在矮子的口中轉了半圈,矮子只覺口中一熱,痛楚來不及傳遞到大腦,半截舌頭就已經被切下,鮮血自斷處噴湧而出。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沒等矮子做出反應來,襲擊者一手托住矮子下巴,強行合上了他的嘴。
緊接著矮子感覺下顎被人用力一抬,迫使他的腦袋後仰,喉間下意識做出了吞嚥動作。
半條舌頭混著滿嘴的鮮血嚥下,鮮血嗆到了氣管,矮子痛苦的跪倒在地不住的咳嗽,口鼻裡湧著殷紅的血液。
偷襲者也在這時擲出了手中的東西。
不遠處的弓箭手早已彎弓搭箭,就在等著一個不會傷害到同伴的機會。
眼看著矮子倒下,偷襲者起身,弓箭手終於找到了機會,他沒有任何猶豫的鬆開弓箭,眼看著羽箭將要離弦。
下一刻,就見一條漆黑之物襲來,不偏不倚,正中弦上的羽箭,將箭矢打偏到一邊。
而‘暗器’去勢不減,直直的穿過了弓箭手的左手掌心,又穿透了處在一條線上的右手掌心。
弓箭手吃痛痛哼,低頭才發現,刺穿他雙手的,正是他自己丟失的那支箭。
偷襲者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
到這一刻,如果還不知道來襲的人是誰,那這三人也就是純傻子了。
陸長提斧在手,準備硬接來自壯漢的突襲,對於一個力量過強的人來說,能肆意的使用一次力量,也是種享受。
壯漢沒有如陸長預料中的立刻反抗,反而做出了出乎預料的舉動。
噗通一聲,壯漢扛著火蜂的叮咬,跪下了!
“我們之前得罪在先,我替我兄弟向您道歉,只求您饒他一條命。”
軟骨頭嗎?當然不是。
下城區的重要守則之一,該跪的時候別硬氣。
跪了,或許能活命,說不定還有機會要陸長的命。
反擊在此時的意義不大,兩名同伴暫時失去戰鬥力,現在戰場的節奏完全掌握在陸長手裡。
壯漢需要做的,是先打斷陸長的攻擊節奏,在此期間,給兩名同伴緩一口氣的機會,他離著陸長有三四米的距離,正面衝擊只會加快矮子的死亡。
短短几秒的接觸,壯漢判斷出,自己的實力不如陸長。
可惜的是,都是下城區出來的,壯漢低個頭,陸長就能猜到他要解什麼手。
沒有絲毫停頓,陸長提斧在手,已經結了樑子,別等夜長夢多,今天在場的都得死。
倏忽間,陸長只覺得後背一涼,他猛的伏地,如野獸一般竄進了森林之中,這才回頭,看向了森林的黑暗之中。
“絕對有人在盯著我!”陸長可以確定,如芒在背的本能做不了假,“是上城區派人來了?還是有其他人將我當做了獵物?”
深深的看了已經匯合到一起的壯漢三人,陸長記住了三身上紫槐花的味道。
眼前這三人,除了壯漢以外都已經失去了戰鬥能力,壯漢受了傷,也影響了戰鬥力,暫時可以不用理會。
陸長略一思索,就做出了決斷,當下也就不再遲疑,轉身往森林裡走去,他沿途佈置了一些小標記。
標記很隱蔽,但老練的遊獵者一般不會觸發,陸長可以憑這點來判斷身後的人是什麼水平。
幾個小時後,陸長回到了原點。
小河邊上留下了一些火蜂的屍體,還有地上凝固的鮮血,四周有野獸留下的腳印,大概是追著那三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