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戀不捨的掐滅了最後的菸頭,低著頭接過了話。
“陸哥和我們不一樣,我們是人類,他是異種,我們能修習武道,他能嗎?人類和異種,最終不是一個層面的。”
“你以為陸哥是天人啊,生下來強,還特麼強一輩子,異種去了城主那裡能做什麼,做狗?”
瘦巡察搖搖頭,“謹言慎行,少提那兩個字,再說了做狗有什麼不好,你和我就不是給人做狗了嗎?回去吧。”
“不急啊。”胖巡察低著頭笑了笑,“案子總不能老積著,找個人扛了,兄弟們等獎金呢。”
“也行。”
兩人朝著陸長相反的方向離去。
陸長在回家的路上吃了點東西,到了家門口,看了眼對門。
對門住著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名字叫黃澤,普通人類,沒有習武天賦,目前無業遊民。
因為黃澤時不時半夜喝多了發瘋,陸長警告過他幾次,黃澤敢怒不敢言。
本來只是個小樑子,但黃澤的一封舉報信,害陸長飯還沒吃完就被人押入了巡察院。
如果換成個普通人,今天進了巡察院至少得少層皮,這樑子可就大了。
現在,站在門口還能聽到屋裡毫不剋制的歡笑。
“他被抓了,我親眼看到的,當街就帶走了,跟頭喪家犬一樣。”
“真是他殺的人?萬一不是他怎麼辦,他出來不得弄死我們?”
“不管是不是他,你見過誰進了巡察院還能完整出來的?再說了,他怎麼知道是我舉報的。”
“也對,進了巡察院,非死即殘啊!不過澤哥你怎麼做到的,巡察院也不是一封舉報信就能去抓人的啊。”
“這你就別管了,你澤哥有的是辦法,我玩的是什麼?是腦子!”
“還得是澤哥,不費吹灰之力。”
一人說,一人捧,兩人帶著幾分醉意,聊的正開心。
陸長聽了一會兒,如果黃澤現在是猶豫後悔的心情,他可以當做事情沒發生過離開。
但是,黃澤太高興了,那陸長就不高興了。
他抬起腳,一腳踹開了門,大步走了進去。
屋子裡,兩名青年正圍繞著茶几喝著酒,高個子的坐在沙發上,那是黃澤。
另一個矮個子坐在地上,陸長沒有見過,但不重要。
一看到陸長,黃澤驚的站了起來,指著陸長,心裡慌的要死,“你你…你不是被抓了?”
陸長也不說話,活動著手臂,準備動手。
地上的小個子微微眯了眯眼,拎起個瓶子往桌角一磕,瓶子碎了大半,他握著剩下的半截,拿著斷茬就朝陸長面門刺去。
陸長抬起手來,一把握住了半截瓶子,鋒利的邊緣壓迫著掌心的面板,卻就是無法刺入。
“打臉不致死你不知道嗎?看來你是知道的。”陸長五指微微用力,將瓶子捏的粉碎。
只是一眼,陸長就看穿了小個子的打算,心狠又不敢狠,這種人最沒用。
碎裂的玻璃還停留在陸長的手上,他已經一巴掌如風般扇在了小個子的臉上。
小個子根本沒有看清陸長的任何動作,臉上帶著飛濺的血花,歪著腦袋,原地轉了一圈倒在了地上。
他的臉被碎玻璃劃了多道口子,半張臉血肉模糊,像是被大貓舔過一樣。
陸長點到即止,他只是轉頭看向了黃澤。
只是一眼,黃澤便雙腿癱軟跌倒在沙發上,可又很快自覺的撐著沙發站了起來。
茶几上雜亂,還散著些沒喝完的酒,算上已經喝完的空瓶子,這一桌子的酒抵得上普通人一個月的工資。
陸長一腳踩在黃澤的臉上,很貼心的將舉報信撕碎,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