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的那人可是巫雪姬?
二十六 失蹤
可是,可是,巫雪姬明明死了,那麼,這個人是誰?
未等我回過神來,離未已經無聲無息的離開了。遠方,朝向那個藍色身影的方向,離未那黑色衣袍上的白色雪蓮還依稀可見,長長的石板道,我立在原地,靜靜的數著他走過的石板,一塊兩塊,三塊四塊,直到那片墨黑已經完全融入了這層層疊疊的雲霧中。
轉過身,卻看見換了一身乾淨衣服的景肅站在一條水榭的中間,愣愣的看著天空那身抹之不去的藍色,那白皙的手指繾綣,緊緊握在袖中,卻又緩緩的鬆開。我回望浮雲的上空,那輛黑色的馬車又咕嚕嚕的在雲層中駛開,簾幕的一角忽然掀開,那張熟悉的臉從高處看下來,唇瓣璀然的一抹笑容伴隨著她手指隴上簾幕的那一刻,撲面迎來的雪白的雪蓮花瓣悠悠揚揚的散落在半空中。
眼睛莫名的有些澀然,甚至都忘記了眨眼,我直直的看著那輛馬車行駛在遠方。猛然的一閉眼,澀意居然湧出了些許溼潤的液滴,轉過頭,我彎了彎嘴角,抬起了衣袖甚是優雅的輕輕的擦拭眼角邊溢位的液體。
當人久了,果然開始變得矯情了,這並不是一個很好的習慣。
“那不是她。”
一聲如落花般輕微的自語落在了我的耳畔,我抬起頭故作驚訝的看著一旁還在注視著已然空無一物的天空的景肅。
“若是她,怎會見到我笑的如此燦爛,若是她,怎會如此平靜,而不是一聲聲指控我當年為什麼要這麼做,所以那不是她。”景肅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
他身邊紫色的扶桑在風中搖曳著那纖細的身子,一片紫色的海洋背後,竟映照的景肅滿身悲涼。
其實,對我來說,是不是那個人都不重要。
那麼我心裡介意的是什麼呢?擰著一雙川字眉,摸著下巴我悄悄的退出慢慢走開。
我似乎忘記了一個很重要的一點,在巫靈姬和邪忠上神出沒的地方我如此光明正大的一人單身出行,實在是一件極其危險以及腦殘的事情。
要堅信,用性命做賭博的事情向來結果都很糟糕。
正如現在,我正輕手輕腳的悄悄從一個樓閣的院牆處撤離,邪忠上神的背影實在是太有殺傷力,我就跟避瘟神般慌忙逃離,誰料這一腳還沒跨出,面前就感覺有一道強大的陰影投射到我的上方。
我弓著腰看著地上那雙碩大的黑靴以及一雙小巧的精緻的繡鞋,冷汗簌簌落下。
“當日你甩了我一巴掌,如今新仇舊恨一起算如何?”巫靈姬的聲音脆生生地如玉珠般滾落在光滑得地面上。
一雙無形的手緊緊的扼住我的喉嚨將我拎至在半空中,我瞪大了瞳孔看著邪忠上神手中在肆意滾爬著的黑色蠱蟲,一股寒意從頭到腳冷遍了全身,他龜裂的紋路陰暗無比,那略帶沙啞的喉嚨中蹦出了一句話:“血魂珠,告訴我血魂珠,我沒多少耐心。”
仰著頭感受著那隻無形的手的力道又重了一分,我硬生生地擠出了三個字:“不……知……道……”
“哼,這下賤的精魄真是嘴硬!”巫靈姬的臉頓時冷了下來,將她原本本是清秀的一張臉扭曲的有些變形。
我的兩隻眼珠子四處張望著尋找救星,卻聽見巫靈姬輕笑了一聲:“你死心吧,我下了結界,即使有人經過也是無法瞧見你的!”
忽然,一隻那隻扭動的黑蟲一下子跳上我的臂膀,我驚嚇的甩動這胳膊,卻見它跗骨般刺溜一下就鑽進了我的身體。
“若是你再不說,這隻蟲芻便會一點一點咬碎你的筋骨,最後你的精血會逐漸流失,讓你享受噬心之痛。”
忽然,體內一陣絞痛,我握緊了十指,突兀的青筋似乎要暴烈開來,那陣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