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見狀,心頭驚駭不已,知道對方練的是一種陰寒毒功,哪敢大意,便立即閉住呼吸,手中長劍反撩而上,橫著削去。
那白衣人卻也知道施琳手中長劍厲害,掌力拍出,立時收了回去,跟著左掌又已攻出,五指箕張,挾著一股冷風點向小姑娘的面門。
施琳被他這怪異的攻勢,迫得向後連退了五六步之多。
楊海平知道小師妹的脾性,最是剛烈,動起手來,如不知底細妄自上前助陣,她不但不領情,甚至就會和你翻了臉,所以心中幹自著急,也不便上前助手。
轉眼間,雙方走了有二十幾個照面,施琳又後退了五尺。
這一來,小姑娘不禁又羞又惱,自己手中有了鋒利的長劍,竟無法勝得人家赤手空拳,暗中一咬牙,不退即進。
但見她長劍流轉,越來越快,片刻間化成一團寒光,卷襲而上。
任是這樣,她已覺著全身寒意,越來越濃,但她一股強烈求勝的心念,驅使著她強提真氣,逼住寒氣,不使內侵,長劍盡展所學,著著迫攻。
又鬥了二十餘合,情形更是不利了,她深感身上越來越冷,雙手雙腿,運用似已漸失靈活,不禁心中大驚,暗忖:“如若不能在十招之內勝得對方,不但受人譏笑,且恐要血濺阿房宮。”
心念電轉,好勝之心又陡湧起,情急中,長劍招演“流星超月”,一道銀虹暴長。但聞一聲淒厲的長嘯,血雨飛灑,那白衣怪人宛如一陣狂風般飛奔而去。
荒涼的草地上,墜落下一隻枯瘦、留有長指甲和被齊腕削斷的人手。
施琳似力已用竭,雙手拄劍而立,渾身都在顫抖,抖個不停。
楊海平急步跑了過來,用手扶住了她,柔聲問道:“師妹!你怎麼啦?”
施琳仍是強振精神,道:“沒什麼,只是有些冷!”
這時“巧手方朔”韓詡也跑了過來,大驚失色開言道:“你是中了賊羔子的玄冰掌了!”
楊海平道:“你留下了他的一隻手……。”
施琳微微一笑,嬌軀一晃,人已倒在了楊海平的懷中。
楊海平急叫道:“師妹!師妹!你振作一點,待我助你一臂之力,快些運氣調息。”
施琳斜瞟了他一眼,就地坐下,楊海平伸手抵著她的後背,運集功力,逼出一股熱流傳播過去。
眨眼間已覺出楊海平掌心內的熱力,傳入體內,趕忙鎮定心神,運氣和熱力相和。約有一盞熱茶的功夫,寒氣已然被排出體外,施琳突然一挺身,脫開了楊海平的掌心道:“謝謝師兄了。”
楊海平微微一笑,道:“好些了麼?”
施琳嬌羞地一點頭,道:“好多了……”“巧手方朔”韓翊笑道:“咱們可得快走,遲了也許真的留在這裡了。”
說著當先起行,楊、施二人隨後緊跟,各自展開身形,風一般直向阿房宮外飛奔而去。
楊海平、施琳緊跟“巧手方朔”韓翊身後,一路急奔,驚悸之中,也不辨路之遠近,跑了足有兩個來時辰,估量著少說也出去三五十里路程了,停下腳步周遭一打量。
哪知,事情大出意外,跑了這麼老半天,仍未離開阿房宮。
這麼一來,三人不禁大驚,很明顯,是中了埋伏,進了迷陣啦!韓翊怪叫了一聲道:“怪啊!老偷兒今天碰到打牆了!”
施琳嘟起小嘴,氣呼呼地道:“師伯一定老糊塗了,怎麼跑著不看路呢!”
老偷兒韓翊叫起撞天屈來道:“我的小姑奶奶,你看清楚沒有,咱們這是入了人家的迷陣了,就是讓你師父那老尼姑來,只怕也不比我老偷頭兒高到哪裡去。”
他著急的這麼一喊姑奶奶,逗得小姑娘噗哧一聲笑了,道:“師伯,你在江湖上混出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