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受重傷,薛嶽知道自己很難躲得過劉朝鎮的追襲,想到這裡,他乾脆不再逃跑,反而撣了撣衣衫,偽裝出一副安然無恙的樣子,靜候劉朝鎮的到來,而暗裡他則是指揮著那雙頭巨蛇潛伏起來,至於那恐怖無盡的深淵蝙蝠則是詭異的聽從了巨蛇的驅使,在四周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包圍圈。
以身作餌,只待獵物到來。
幾乎就在薛嶽準備完畢的時候,十數道身影刷刷落了下來,個個氣勢不凡,赫然就是一眾廣域強者。
為首的劉朝鎮乍一落下來,就玩味的看了薛嶽一眼,呵呵笑道:“薛域主,你可是害得我好找啊,當日你不辭而別,我掛慮的很,連吃飯睡覺都不安生,所幸今日終於是遇上你,我也算是放心了!”
這假惺惺的話語令薛嶽面色有些難看,不過到底是域主,養氣的功夫絕不是尋常人可比,他露出一抹看似誠摯的笑意,道:“多謝劉域主掛懷,託您的福,我薛嶽一直很好,不知道劉域主尋我,可是有要事?”
“怎麼沒有要事,就不能找老朋友敘敘了?”劉朝鎮佯怒,而後灑然一笑,道:“最近火域那老兒可是找你找的兇著呢,也不知道老傢伙到底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我看啊,薛域主還是跟我一起走吧,到時候那老兒要是找上門,我親自和他說道說道,也好叫他明白萬事都有個度,不能由他胡來!”
意氣風發的臺詞,和道貌岸然的表象,這兩者摻和在一起,要是換了不熟悉的人,還真是以為遇到了大好人了。不過這話也就能騙騙一般人而已,薛嶽心中冷笑連連,面上卻不露聲色。
“此事就不勞劉域主思慮了,那老兒要真是敢來,我便叫他見識見識厲害,哼,一個頑固的老匹夫,早晚都要死在我的手裡,暫且就由他猖狂幾日!”
薛嶽一揮袖子,看似憤怒非常,暗裡眼眸亂轉,顯然是在思索著脫身之法。
“這可如何使得,那老兒心思古怪,說不得還有什麼歹毒的法子等著,薛域主可要三思啊!”劉朝鎮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薛嶽的面前,一臉我為你好的神色,只是暗裡卻已經調動了一絲氣勁。
“劉域主好慈悲的心思,不過還是免了吧,我自有趨避那老兒的法子,劉域主的情意,我薛某記下了,來日必定償還。我尚且還有些事情要做,不如就此別過啊,告辭!”
薛嶽這一番話語,嘲諷意味十足,說完之後立刻轉身就走,至於劉朝鎮被冷嘲熱諷,面色立刻就有些難看起來。
他一個閃身出現在薛嶽的面前,探出手臂一攔,說道:“薛域主這麼急著走做什麼,難道還害怕我吃了你不成,來來來,你我不如抽這個空喝兩杯,這無生島雖然是兇險之地,可是景色倒也不俗,是喝酒的好地方啊!”
薛嶽暢快大笑,作勢就要攬住薛嶽的肩膀,不過卻被薛嶽不著痕跡的避了開去,而後生硬的說道:“劉域主的好意薛某心領了,只是實在是有有事,不便久留,來日一定到劉域主府上請罪!”
薛嶽執意要走,劉朝鎮的面色立刻耷拉了下來,他還沒有開口,後面就傳來了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喝道:
“哼,真是好大的架子,家祖親自請你喝兩杯,是看得上你,否則便是跪地求饒也沒有半點機會。你還真當自己是尊人物了,哼哼……誰人不知薛域主早已經成了喪家之犬,被那穆青玄追的狼狽鼠竄,還在這裡裝大頭,真是可笑!”
開口的是一個青年,氣宇軒昂,劍眉星目,說話之時一股傲氣撲面而來,這赫然是劉元郎,那位被第五小姐算計了的未婚夫,當然,也許現在已經解除了這份婚事了。
薛嶽聞言,臉一下子青了下來,猛然瞥了劉元郎一眼,兩道眸光立刻如同寒刀一般射向後者,駭的後者面色一白,連續退了數步。
“桀桀……要是沒看錯,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