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安的“淫詞豔賦”。
她就想不明白了,許秀才寫情書,好歹還有溫媽媽給他的暗示,讓他心裡生了淑女之思,可以理解。沈夢安這傢伙,不知怎麼想起來的,方才還同她斗的不亦樂乎,轉眼就能寫封情書來,他還真以為打是親罵是愛啊?還是有受虐傾向,被人扇了一耳光就心有所屬了?恐怕,多半是他的自尊心在作怪,仗著長相好,家事好,想必一向笑傲風月。無人能抵抗其魅力。忽然遇見她這個不賣賬的。就覺的新奇有趣,或以為她在裝腔作勢以退為進,或是他壓根就有一種叛逆心理,越是得不到越覺得好。
偏偏,自己沒空陪他玩這種無聊的戀愛遊戲,他能給她什麼?錢?她自己能賺!名分?在這個世界裡,她這種平民出生的女子,只能嫁給普通人家當個正妻,若是嫁給官宦人家,撐死了混個妾的身份,誰稀罕!愛情?算了吧,同一個花花公子談論愛情是一件可笑的事情,他大概只知道吹燈,解衣,上床吧!
溫柔冷笑一聲,就想將那封信撕掉,轉念一想,又停了手,將信紙上開頭寫她名諱的那行紙撕下來,這才隨手給了葉煜道:“大昭左丞相府的所在你知道麼?
葉煜還不知道沈夢安的事,詫異的接過信,搖了搖頭道:“我可以去打聽。’
“今兒夜裡無人時,你小心些,將這封信貼在沈府的大門上。”溫柔囑咐他道:“留神,千萬別讓別人瞧見,”
“這是— ”葉煜拿起信掃了一眼,待看到“郎君獨自眠,月圓人來圓”的時候,臉上直接飄起一片紅雲,臊到耳根子都熱了,二話不說。將信折起,納入懷中扭頭便走,冷然道:“我這就去打聽沈府的所在。”
溫柔猶豫了一下又叫住他道:“等等。”
葉煜轉過身來,眉頭略挑,意似詢問。
“讓我想想,再想想…”溫柔皺著眉道:“這樣做,是不是太陰損了點?這封信要是貼出去,丟的就是整個沈家的臉…。她本意只是想警告一下沈夢安,讓他收斂些,可是萬一事情鬧大了,損了沈家聲譽,恐怕到最後她也討不了好。
溫媽媽在一旁聽的莫名其妙,不覺問道:“究竟什麼事啊?”
“沒,沒什麼事。”溫柔找了個藉口將她打發出去,才將事情的原委與葉煜說清,只見他越聽臉色越冷,到最後惱怒的雙手緊捏成拳,恨道:“昨日我不在,否則當場就將他扔出去,再踹上兩腳。”說著,他又向溫柔道:“放心吧,明日去沈府,他若是膽敢意圖不軌,我就打的他三個月下不了床。”
“噗哧。”溫柔忍不住笑道:“放輕鬆些,我們又不是去打架的,明兒做完那酒席就回來。”說著她又嘆息道:“咱們沒錢沒勢的,又要開門做生意,遇到事兒,也只得謹守一個忍字罷了,若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儘量別同人動手。”她怕到時葉煜一時衝動和沈夢安動了手,畢竟在人家府上,雙拳敵不過四手,真打起來,最後吃虧的還是他們。
“好吧。”葉煜應了,又建議道:“不如將這封信原樣封起來,在信上寫上‘沈丞相親啟‘幾個字,我再去街上找個孩童,給他們兩個錢,讓他送到沈府去,交給沈丞相如何?這樣既掃不了沈府顏面,也能讓那紈絝之徒受點教訓。
溫柔想了想這樣做沒什麼差池,便點點頭道:“你瞧著辦吧。”
葉煜當即封了信,寫上字後出去找人送信去了。晚些時候回來,告訴溫柔事情已經辦妥,溫柔這才覺的今日被迫收了請帖的一口惡氣略出了一些,一家人熱熱鬧鬧吃了頓飯,很早就收拾了睡下。
次日一早起來,已有沈府的馬車候在溫家門外,溫柔帶著葉煜和小環上了車,一路來到沈府側門。剛下車,就聽見門口兩名守門的家丁在那裡小聲的議論昨兒夜裡沈夢安被打之事。
他們也不曉得二爺為什麼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