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裡鋪子的照管,夥計的工錢,我讓雲淡去料理,回頭有了盈利,每隔三個月,我打發人給你送去。”
溫柔的心跳了再跳,這樣一來,兩人不是一直都牽扯不清了嗎?每隔三月收一次錢是好事,但每隔三月,都要想起他一回,就是悲劇了!她想了又想,終於還是狠狠心拒絕道:“那兩家鋪子送給你了,不用再打發人給我送錢了。”
陸策聞言眉頭微微一蹙,隨即又舒展了開來,他緩緩轉過臉來,望著溫柔沒有言語。
“怎麼了……”溫柔被他那種複雜的眼神盯得垂下了眼,不敢與他對視,勉強彎了彎唇角,漾出的笑容苦澀得好似一碗熬了多年的藥。
“就這麼想與我完全斷絕關係麼?”
陸策彷彿在極力剋制自己的情緒,他說話的聲音十分低沉,簡直就像在輕聲嘆息,溫柔還未完全反應過來,下一刻就被他一把扯入了懷中,緊接著,他的唇就貼了過來,只是終究沒有落下來,而是停在了距離她的唇還有半寸的地方。
他們第一次如此貼近,這樣的姿勢實在曖昧之至,溫柔的思緒霎時紛亂如麻,只能感覺到他緊繃的身體和那將她箍得無法動彈的堅實臂彎,血液立刻本能的極速奔湧起來,從臉到耳根都燙熱成一片。
“對不起——”
就在她完全不知所措之時,陸策低聲呢喃所帶出的溫暖氣息如羽毛一般輕拂過了她的唇,緊接著,他便鬆開手放脫了她,背轉過身快步離去。
第一百六十章 攤牌不易
溫柔望著陸策的身影遠去,再反手摸摸臉上那未褪的燙熱,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也不敢去猜測做出那樣舉動的他,到底想的是什麼。
因為她要面對的是現實,不論是她喜歡陸策,還是陸策對她有好感,只要她還是陸策御賜小妾的身份,在皇權的壓迫下,他們就都無力去改變什麼。
她慢慢的在池邊那長滿青苔的石上坐了下來,看池裡的游魚搖曳著尾巴相互嬉戲。棉絮般潔白的雲彩,倒映入水中,已辨不清原來是什麼顏色,就像她在古代待久了,一樣要忘記現代那種相對自由和平等的生活,在這裡,皇權至上。
也不知呆坐了多久,溫柔看見小環和溫剛遠遠的從池子那頭走到涼亭上學琴去了,不一會,叮叮咚咚的琴音便隔著池面響了起來,一派洋洋灑灑的喜悅。聽琴,聽的是心境,在這種時候聽到這樣歡快的琴音,溫柔著實有些受不了,又不想打擾到他們,只悄悄站起身來穿過一條幽道,轉回房去了。
小環在涼亭上瞧見隔岸人影一閃,仔細一瞧卻是溫柔,再看裴景軒和溫剛等人都沒有留意,只是專注在琴上,便提了裙子,轉過池子趕了上去。
“姐姐——”
溫柔前腳剛進房,小環後腳就跟了進來。
“你怎麼來了?不是在學琴麼?”溫柔詫異回頭。
小環沒答話,只是盯著她的臉細瞧,瞧得溫柔低下眼去,她才道:“方才我隔著池子瞧見你了,便跟了上來。姐姐是不是有什麼心事?這兩天情緒都不太好的樣子。”
心事,當然有,只是卻不知該怎麼啟齒。溫柔只強笑道:“事倒是有的,只是說來話長,晚飯後你將我娘和溫剛帶來,我再同你們細說吧。”
飯後睡前的閒暇,小環果然帶著溫媽媽和溫剛隨著溫柔進了房,將丫鬟都打發走,又掩上門後,溫柔猶豫了半晌,方才開口道:“這段時日你們準備一下,過兩個月,咱們得離開這裡了。”
三人聞言臉色都變了一下,不知溫柔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溫媽媽搶著問道:“你在說什麼啊?你不是都嫁給陸少爺了,離開這,你上哪去?”
溫柔低下頭,不想讓他們瞧見自己臉上的神情,只道:“聖上預備將安寧公主許給陸策,旨意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