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元棠離京的當天晚上。
司徒煦在亂葬崗見到了等在樹上睡覺的白浪,以及趴在樹底下睡覺的白浪弟弟。
聽見動靜,白浪弟弟抽了抽鼻子,睜眼看了他一眼,而後抖了抖狗毛站了起來。
司徒煦:“……”這目中無人的樣子,真像它哥啊!
下一秒,它哥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從樹上跳下來:“喲,你來了啊。”
司徒煦看見他那頭亂糟糟的紫毛,眼皮就抽搐了下:“你這幾天到底幹什麼了?看你現在的樣子,比你弟還像狗。”
一句話換得白氏兄弟倆齊齊瞪他。
白浪弟弟:“汪!”狗怎麼了,狗礙著你了?
白浪擺擺手道:“跟我去個地方就知道我在忙什麼了。”
一邊說,他一邊往亂葬崗中央的大屍坑裡走。
司徒煦:“……”
白浪走了幾米,回頭望見司徒煦還站在原地,不由問:“站那幹嘛?走啊。”
司徒煦企圖掙扎:“我能不過去嗎?我的腳有它自己的想法……臥槽!”
話還沒說完,褲腿被白狗咬了一下,司徒煦登時整個人都失力栽進了坑裡。
幸而他身形矯健,一個旋身使出輕功巧妙落地,才避免了跟屍坑裡的住戶們親密接觸。
司徒煦不滿地瞪一眼跟在白浪身邊的狗:“管管你兄弟。”
白浪笑道:“以後它也是你兄弟了,我把它留這兒幫你。”
司徒煦一怔,反應過來白浪也要走,頓時又沒什麼興致說話打岔了。
白浪走到正中央,十分紳士地踢了踢躺在那兒的客人:“起開。”
客人“咔咔”兩聲,自覺爬起來,還抱著夫君的屍體一塊兒清了道,露出個類似井蓋的蓋子來。
司徒煦看著那倆“客人”,眯了眯眼:“一號?”
“不是,只是試驗品。”
白浪解釋了句。
司徒煦沒聽懂什麼是試驗品,他只是重新打量了眼這個屍坑,心裡有了個疑問:這些屍體裡,不知道有多少試驗品。
還沒想明白,就見試驗品開啟了井蓋,白浪回頭看眼司徒煦:“進去。”
司徒煦一點警惕心沒有,跟著白浪就走了進去。
等到井蓋在他頭頂合上的時候,他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似乎太過信任白浪了。
以前他無論何時都會給自己留點後路,現在居然……
司徒煦看著一邊走一邊打哈欠的白浪,失笑搖頭,上前扶了他一把。
他想,不管他願不願承認,他都早已經將這些人當成了可以信任的朋友。
走完向下的階梯,兩人到了一個圓形的洞穴。
洞穴裡滿滿當當的喪屍。
司徒煦第一反應是:“你把屍坑底下挖空了?”
第二反應是:“你把上頭的客人都請下來住了?”
白浪翻了個白眼,走過去,從牆角嘎啦裡翻出個箱子:“這裡面是‘養狗的’所有投資本錢,我不在的時候,這些全交給你保管。”
司徒煦愣了下,他大約知道白浪和謝元棠坑了……哦不,招商了好幾個股東,這箱子的錢可想而知有多少。
他走上前開啟箱子看了眼,滿滿當當的銀票看得人眼花繚亂:“全交給我管?”
白浪點頭:“你可以分一些給金百歲,讓他幫忙處理一些不重要的日常單子,但這個地方別告訴他。”
司徒煦心裡有數,金百歲只是有錢,他知道得越多,對他自己越沒好處。
白浪一件件交代:“錢給你,狗給你,這裡的喪屍也給你。”
“喪屍……”
司徒煦第一次真正聽到這個名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