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叫出自己名字,身子竟是一震,表情一刻帶著狂喜……
“笛兒,你想起我了是不是?是不是?!”男子竟不是別人,正是當日在迎親路上攔截車隊的楚江凝,然而此刻穿得卻是雷燃天平日的裝束。讓人有幾分奇怪。
陶笛兒腳上疼痛,此刻被他一搖,更加感覺腦子混沌。心說這個“咆哮馬”究竟是誰?然而不自覺卻輕輕“恩”了一聲。
楚江凝聽到眼前愛人低喃,不由更加欣喜,倒是旁邊雷卓成看得仔細,出言道:“楚兄,她神色好像不好,不如先……”
陶笛兒心中想著總有一個明白事理的了,看來自己小命是保住了,心神一寬,便再也忍不住排山倒海的睏意。
於是,在兩男的驚訝中,陶笛兒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笛兒!”楚江凝見勢連忙將要倒下的陶笛兒拉至自己懷中。
“楚兄,你別急。”雷卓成見眼前之人慌亂,連忙扣住陶笛兒手腕,又仔細打量了陶笛兒氣色,有些傻眼。
楚江凝見他不語,心下焦急,忙親自診脈,折騰了半天才發現陶笛兒似乎是中了**。只是睡了過去,才微微放心下來。
“這是怎麼回事?”陶笛兒醒來的時候,就聽到外屋有人說話的聲音。鼻端是自己不熟悉的味道,有點像沉香,陶笛兒心中一緊,知道這必不是自己的房間,有些緊張。她眯著眸子仔細打量了一下情況,見自己沒有被綁起來,而且身上好好蓋著被子,心中安心了點,看來好歹對方沒有惡意,便留心去聽外面的聲音。
“不知道,我已經派人去前院和晏如那裡打聽了,若是有了訊息,肯定會告訴咱們的。”說話的是雷卓成,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懶洋洋的。
“可現在怎麼辦?笛兒剛剛認出我了。”男子的聲音似乎也並不難受,反而隱隱透著些欣喜。
“還能怎麼辦?趁著天黑,一會兒將她送到逸雪院附近的亭子裡,估計也沒人會懷疑到咱們頭上。”
“那她要是把認出我的事情說出來怎麼辦?”楚江凝有些後悔,見雷卓成皺眉犯難的神色,也有些不忍。“罷了,我這就帶著笛兒走。”
“楚兄!你現在帶著昏迷的她怎麼走?這可是唐家堡!”雷卓成苦笑不得,不知道這位大爺平時的機靈勁怎麼一碰上陶笛兒的事兒就歸零了。“你易容頂替我哥,只為了了你心願,省得你為了陶笛兒牽連心神。可這些日子見你心思不斷,我和哥自然不能勉強。祭祀那天你要是搶人,我和哥也兩不相幫就是。但若你現在劫了人,我怎麼和我哥交代?”
陶笛兒在內室聽得清楚,不由目瞪口呆——
不是吧?難道自己身邊就有人玩兒大變活人。冒名頂替?這雷家兄弟的腦子沒被門擠了吧?放著唐家正經親戚不幫,幫著外人要劫走自己嫂子不成?回憶起楚江凝,她也微微有些感慨,自己回門那天老爹的話還有在白雲寺空空說得那些,都告知陶笛兒過往失去的記憶和這個男人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然而,自己是自己,以前的陶笛兒是以前的陶笛兒,不能混為一談。這她還是拎得清的。所以見楚江凝這般不要命三番四次的想“解救”自己於水火,陶笛兒心中還真有些過意不去。畢竟是自己搶了人家****的身體……陶笛兒想著,心說不然自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當沒見過楚江凝?
但她馬上又搖搖頭,看楚江凝的意思,要麼等到祭祀他來搶親,要麼現在就“私奔”,恐怕不會讓自己裝傻。陶笛兒苦笑,心說自己趕上的都叫什麼事兒啊,好不容易以為快要熬到正式資格了,怎麼又突然殺出來這麼個人?!
陶笛兒此刻倒是全然忘了當初她是多麼想脫離唐府,只一心一意想著如何能勸楚江凝死心。畢竟對於痴情之人,特別是對自己痴情的人,一個女人就是再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