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說著,便一手抓著女子的頭髮讓她仰起頭——醇王妃當即就倒吸了一口氣,是方文嫣!
“她是王妃帶來的人罷?”老嬤嬤見醇王妃瞪大了眼睛,卻是不哼不哈,只道:“想來王妃也不會知道這個女子擅自做的事,老奴斗膽,請王妃把人留下,可否?”
方文嫣立時便睜開了眼睛掙扎起來:“你胡說!我不過是隨意走了走,何來鬼鬼祟祟!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王妃莫要信她!”
老嬤嬤卻並未吭聲,只管抄著手看著醇王妃。醇王妃一時有些慌,她今日帶著方文嫣來是醇王吩咐的,可醇王卻沒說一旦出了事要怎麼辦?她倒是想帶方文嫣回去,可是眼下這局面……
花鈴在一邊看了場戲,這時候便站了出來:“王妃是何等人物,豈會為了一個居心叵測的女子跟英王府過不去?今兒倒是勞動王妃了,老奴必定稟告娘娘,改日再行致謝。來人,送王妃出府!”
說完,便看也不看醇王妃,只福身行了一禮,告了聲罪,便繞過醇王妃走了過去,而那老嬤嬤也是一揮手,那其中一個押著方文嫣的婦人便抬手將人劈暈了過去,拖著走了。
只餘下一個年輕些兒的宮娥,對著醇王妃一禮道:“王妃,請。”
今兒這一遭,醇王妃的臉面已是被人掃到了地上又踩上了幾腳,當下便是冷哼一聲,黑著臉大步出了英王府,只是當她上了馬車時,卻隱約看見了從另一邊拐進來的馬車,那匆匆忙忙下車的,不就是崔貴妃身邊的大太監?
代璇聽聞花鈴帶著人來了,頓時便放了心,才說了幾句話,便被劇烈的疼痛給奪去了心神,扶著鼓起的肚子,代璇不禁咬牙,趙長寧,你這個混蛋!
眼見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英王府中卻是燈火通明,玉軒堂的西廂房外圍滿了人,聽著屋中不時傳來的罵聲,一個個都有些哭笑不得。
代璇罵了半天,卻是又渴又餓,撐著吃了個雞蛋,又喝了一碗參湯,正待繼續罵時,卻感覺到有什麼自腿間流了下來,接著就聽產婆喊了一聲:“羊水破了!”
就算是上輩子沒生過孩子,代璇也知道羊水破了代表什麼,當即就有些慌,孩子要出來了?
而此時,就在城門即將關上的時候,一隊風塵僕僕的人馬進了京城,直奔英王府而去。
到了門口敲門,卻不見有人應,健壯的漢子回頭瞧了一眼主子,便後退一步,掄起大刀就把門給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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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陽殿裡,崔貴妃一早就有些兒心神不寧,連飯都沒吃幾口。
便叫人攤開了紙,又親自磨了墨,然而一幅蘭亭序才落筆,就聽見了大捷之喜。
“哎呀,老天保佑!娘娘終於可以放心了罷?我去叫人把飯端上來?”花鈴姑姑道。
崔貴妃也是鬆了口氣,然而對花鈴的話卻是不置可否,抬筆佔飽了墨。
接著就見附子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娘娘!王妃那邊發動了!”
崔貴妃聞言手一抖,接著便是一滴豆大的墨汁落在了紙上,徹底壞了這幅字。
花鈴見狀連忙道:“娘娘莫急,許是王妃一高興,這才動了胎氣……”
崔貴妃索性把筆一扔,面色凝重道:“她還不至於此。”接著便看向附子。
附子卻是頭一低,道是王府那邊並未提及王妃提前發動的原因,只……略有吞吞吐吐。
崔貴妃眼神掃過來:“只什麼,說!”
附子脖子一縮,才喏喏道:“王妃發動的時候,恰好醇王妃在王府做客……”
崔貴妃當即便拍了桌子:“我就知道是有人搗鬼!必定是醇王妃說了什麼才會如此!”
花鈴這下子也不敢說什麼勸慰的話了,別看崔貴妃平素和氣,可一旦發起火來,便是皇上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