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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老兵的肖像

畫架背面用紅色顏料寫著一句法語,菲勒蒙一字一句地念了出來。

“老兵的肖像。1890年1月。”

“很奇怪,不是嗎?”

菲勒蒙放下畫架,看著奧古斯丁。

“首先,畫裡有三個人。只提老兵一個人,很奇怪。”

“是嗎?我對繪畫不太瞭解。”

“通常是這樣的。而且,梵高很少給畫作起名字,即使起名字,也是直接描述畫的內容。”

菲勒蒙對藝術一竅不通,所以無法判斷這句話是否屬實。

“也許他原本打算在這幅畫架上畫其他東西。無論如何,這個名字都不適合這幅畫。甚至連軍人的畫都不是……”

“不,也許老兵指的是我。”

奧古斯丁眨了眨眼睛。

“啊,你說得對。”

雖然這麼說,但他似乎並不瞭解。菲勒蒙在奧古斯丁感到尷尬之前,補充解釋道。

“我是退伍軍人,另外兩個人從未踏入過軍營。”

“您認識他們嗎?”

菲勒蒙點了點頭。奧古斯丁確實沒有見過他們。

“但我們三個人從未以這種形式聚在一起。”

雖然現在他們都屬於弗蘭克家族,但他們三個人從未以這種形式見過面。更重要的是,瑪麗和亞瑟第一次見面,還是在她被弗蘭肯斯坦博士賦予新身體之後。

“而且,這幅畫說是1890年畫的,這也不對。就算早一點,也應該是去年,也就是1895年畫的。”

時間會改變人。

考慮到這個顯而易見的道理,這幅畫說是六年前畫的,就顯得非常奇怪。菲勒蒙和亞瑟可能在六年的時間裡變化不大,但即使考慮到菲勒蒙那令人印象深刻的鬍鬚還沒有完全長出來,瑪麗的六年變化也絕非短暫。

菲勒蒙五年前第一次見到她。當然,她比畫中的樣子年輕得多,即使和去年的她相比,也應該被稱為孩子。

相反,畫中的瑪麗,看起來就像去年的她。

奇怪之處不止這些。

菲勒蒙、瑪麗和亞瑟之間,並沒有什麼關係,足以讓他們出現在同一幅畫中。

菲勒蒙和亞瑟秘密重逢,是在去年,距離他們上次見面已經過去了十六年。事實上,在大學期間,知道他們之間往事的人並不多,頂多也就是曾經在老鼠隔膜研究會擔任副會長的幾個人。

所以,即使是巧合,在1890年將菲勒蒙、瑪麗和亞瑟依次排列在一起,本身就很奇怪。

“什麼都說不通,這幅畫本身就是一個矛盾。”

畫的作者是菲勒蒙從未謀面的法國無名畫家,文森特·梵高。

畫中的人物,看起來就像去年的他們,彷彿預示著五年後的未來。

1890年,弗蘭克家族的三個人,當時並不存在,現在也無人知曉。

這幅畫的每一個元素都不應該存在。

“一定是去年畫的,有人拿了我們的照片……”

“不,不可能。”

但奧古斯丁斷然否定道。

“我之前不是說過了嗎?”

“什麼意思?”

他冷靜地解釋道。

“畫這幅畫的梵高,在1890年7月自殺身亡。這是他死的那一年畫的。”

沉默籠罩著他們。

死去的畫家看到了什麼,才畫了這幅畫?

“還有一件事,這幅畫很特別。”

菲勒蒙動了動眉毛。

“還有嗎?”

“除了技巧、模特,還有其他值得關注的地方。事實上,這幅畫沒有賣出去。他的畫作原本都由他的弟弟保管,只有這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