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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奉元苦戰援軍到

陷入一片深沉的黑暗,唯有城牆之上的火把在風中搖曳。

突然喊殺聲震破蒼穹,這是一場慘烈的戰鬥。

李武親臨督戰,黑色玄甲在夜色中透出詭異的光暈,李武面容冷峻,眼神中透著這幾日的不甘。將士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衝向城牆,雲梯一架架豎起,卻又一次次被推翻,鮮血好似是此刻唯一證明這些黑黝黝的東西是鮮活的生命。

夜晚的投石車基本是個盲目的瞎子,丟擲巨大的石塊,砸向城牆一旁的護城河,年久失修護城河早已乾涸,石塊砸到裡面發出沉悶的聲響。

城牆上的箭矢如雨般傾瀉而下,中箭的人慘叫著倒下。只是他們知道要是不衝,等待他們的將是活活煮熟!這是李武軍中的規矩,只要沒有命令後退者,熱油烹之!

李武軍的進攻步伐從未停歇,數十次的衝鋒,這群叛軍竟無人退縮。

城頭上的戰鼓聲、箭矢聲、呼喊聲不斷,好似地獄惡嚎,只是天色灰濛濛的,人心裡的恐懼都被遮掩的大半,只盼望著城牆上的人看不到自己。

李武的數十次的攻城,竟然沒有一次被佔到便宜,你來我往。

,!

同樣一身玄甲的人在李武身旁抱拳說道:

“大哥,再有幾個時辰,就可以進城了!”

李武看都沒有看崔德,直接說道:

“不知為何,我總是心裡不安啊”

就在此時!

夜幕下的李武蜀軍營中一陣混亂,火光連片,竟然有人在蜀軍中放了火。

李武猛地看向身後,正是自己的中軍行營燃起了大火!

“媽的!韃子爾敢!”

就在三個時辰前張良弼派出了一支奇兵,從北門偷偷出去,趁著夜色繞開攻城的李武等人,直接偷襲了蜀軍的營地,哪裡火光大就往那裡走,這就把李武的中軍行帳給燒了。

還故意破壞了蜀軍的攻城梯和投石機,夜晚除了攻城所用的兩架,其餘軍械都放在一起囤放,這才讓張良弼一起燒了,蜀軍本來就是千里迢迢而來,攻城器具本就不足,這一破壞攻城必然受挫。

此時在蜀軍大營中,一個穿著黑色長袍,有著雄厚虯髯又消瘦身材的男子,正騎著一隊墨黑色烈馬,在夜色的襯托下只能看到一雙眼睛,此刻正率領著數十名手下在各四處縱火殺人。

這些手下個個揮刀如雨,威猛異常,看起來簡直無往不利。他們都是張良弼治下的精銳,同樣也是家臣,雖然修為不高,最高不過二流,但面對剛剛加入叛軍放下鋤頭剛剛拿起刀劍的平民百姓已足以遊刃有餘。

“燒!莫要戀戰!三刻便退!”張良臣操著一把鞭刀喊到道。

張良臣是張良弼的二弟,也是七兄弟中性格與其兄最為相似的一個。正因為他的穩重可靠,張良弼才將如此危險的任務交給他。

他也果不負期望,率領眾家臣橫衝直入,把白日裡的攻城利器全部燒了個乾淨,此刻張良臣見這些“高手”見了血便有些收不住手,當即立馬喝道。

“嘿!跟某出來,便要聽某的,你們三十幾人能將這數十萬人殺個乾淨嘛!馬狗帶著你的人撤回!”

那叫馬狗的人,立刻身體一抖,打馬而回,同時不願的招呼著眾人。

張良臣平日為人嚴謹,不苟言笑,待人寬厚。

眾人聽他的話,也給了他面子,剛剛還在殺人正歡的幾個也聽從他的命令,同樣打馬而回。

“二爺,某些個糙漢子沒有規矩了,原諒則個。”馬狗離得最近,對著張良臣抱拳一躬,施了個江湖禮說道,心裡縱有千般不願,也不能和自家二爺起衝突,頂撞家主的弟弟,這可是大忌,家臣可是世代為僕的家族,反抗主家的事情可做不出來,儘管張良臣不是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