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地爬了出來。
另一張桌子坐著的三個人,看雲飛如此侮辱老魏,他們雖然沒有動,眼神中卻露出了憤怒之色,其中一人的手竟已緩緩地握在腰間的刀柄上。
老魏仍然趴在地上,因為雲飛沒讓他起來,他只能像狗一樣地趴著,只是抬起頭,用乞求的眼神看著雲飛。
雲飛居高臨下鄙夷地看著老魏,道:“你們弄髒了店裡的桌子和地面,難道不應該賠償店老闆嗎?”
老魏恍然大悟般地從懷裡掏出一個袋子,恭恭敬敬地擎給雲飛,裡面至少有四十兩銀子。
雲飛冷哼一聲,道:“老闆,你看這些銀子夠不夠他們的酒錢和這裡的損失?”
頭髮花白的店老闆竟然比所有人都冷靜,或許是因為小酒館經常發生這樣的事情,他早已司空見慣,只見他不急不緩地走了過來,接過老魏手中的銀子,道:“多謝公子,這些銀子足夠了。”
雲飛道:“那就好。”
雲飛看到掉在桌子上的一片金葉子,是老楊臨死前撲倒在桌子上時,從懷裡掉出的。
雲飛指著桌子上沾滿鮮血的金葉子,道:“老闆,這片金葉子夠不夠買一壺酒、二斤牛肉?”
老闆從桌子上撿起金葉子擦了擦上面的血,道:“不要說一壺酒、二斤牛肉,就是十壺酒、二十斤牛肉也綽綽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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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飛道:“我只要一壺酒、二斤牛肉。”
店老闆很有眼色,沒有再說半句廢話,轉身就到後廚裝酒切牛肉去了。
雲飛對還趴在地上的老魏說道:“帶上他們的屍首趕緊滾,再也不要讓我看到你。”
雲飛的話對於老魏來說,無疑是赦免他性命的天籟之音。
老魏小心地站起身,逐一把同夥的屍首扛到拴店外的馬身上,牽著三匹馬頭也不回地走了。其實他現在真是恨不得自己騎著馬就跑,跑的越快、跑的越遠越好,但他不敢。雲飛讓他帶上同夥的屍首,他真的不敢獨自一個跑掉,那柄如風一樣的劍簡直太可怕。老魏慶幸自己還能活著,他更加慶幸自己一向沒有多嘴的好習慣,才撿了條性命,禍從口出這個道理今天簡直被詮釋的淋漓盡致。
店夥計是十三四歲的孩子,一邊擦著桌子和地上的血,一邊強忍著要嘔吐出來,但他卻乾的很小心、很仔細。在這個動盪的年代,能夠有一份這樣的活已經燒高香了,起碼在酒館裡能夠吃飽飯,偶爾還可以撿客人吃剩的魚肉,比起流落街頭乞討求生的孩子不知要強多少倍。
店老闆剛把酒和肉從後廚端出來,卻發現除了那張噴滿了血還沒收拾好桌子之外,已經沒有單獨的桌子給雲飛坐了。
易水容看著老闆尷尬的表情,說道:“酒和肉就放在這裡吧,讓那位公子和我們坐一起。”
店老闆用感激的目光投向易水容,小心地將酒肉放在易水容的桌子上。
雲飛看了看易水容和她的同夥孫路,正要坐過去時,突然一聲音傳來:“殺了人,還理直氣壯地拿人家的金子買酒喝,天底下還有這麼不要臉的人嗎?”
雲飛本已邁出的腳又退了回去,他轉而看向說話的人。
出言譏諷雲飛的是第二波進入酒館三人中的虯髯大漢,他說話時一邊還在撫摸著手裡的銅鐧,似乎並沒有把雲飛放在眼裡。
虯髯大漢手中的銅鐧方形四稜,長約四尺,鐧粗約二寸,鐧身有稜無刃,稜角突出,其間有節。鐧的用法似鞭似劍,夾雜多種變化,非力大者不能使之。
雲飛道:“你是什麼人?莫非想要替他們出頭?”
虯髯大漢道:“年輕人你太狂妄,手段也太狠辣,他們只不過罵了林楓幾句,你就把他們殺了,要是你有膽量的話,不妨報出你的門派。”
林楓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