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沖天,也不知到底來了多少人。
「來的好快……」薛紅羽喃喃道。
李宣鎖眉不語沉吟片刻,轉身回屋,見曹子勁已掙扎著起身,正在瞧著他,面上不自禁的得意。「王爺,你此刻放了我,也許二王爺還能饒你。」
李宣冷笑,出手如電,閉了他周身大穴,曹子勁一驚,已是口不能語,手不能舉。
「你覺不覺得我殺了你,反更易自保?」曹子勁眼珠子幾乎都瞪了出來。
「紅羽!」
「在!」
李宣掃視屋內一番,沉聲道,「看來現在是出不去了。等明曰一早,我便面見二王爺,找個藉口出莊。你交待下去,大家都給我準備著,不得有一絲鬆懈……,半點破綻也能叫大夥死無葬身之地,生死就在這幾個時辰裡了。」
「遵命。」薛紅羽瞥了一眼曹子勁,「王爺,既然他已經知道我們計劃,那留著便是個禍害。」
曹子勁聞言不禁露出懼色。李宣思忖片刻,「殺他不難,不過他此刻已經受制於我,留著或者能有他用。」薛紅羽點頭退下。
李宣「呼」一聲吹熄那燭光,月光從窗子照了進來,他轉身,一雙眸子在暗中隱隱發光,宛如獸類。
曹子勁渾身一寒。
◇◆◇
次日,李宣果然一早便起身,帶著幾人,來到李緒住的院子。雖然才旭日東昇,晨風初起,李緒居然也已經梳洗完畢,正待出門。
兩人正巧在院門口遇上。李緒大笑,「九弟,我正要去找你,怎麼突然就自己來了?」說著來握他的手。李宣瞧他面上並無異色,也不知道曹子勁之前到底報了些什麼,把他給引了來,微微笑道:「二哥旅途勞頓,自然該我來拜見二哥。」
「進來說話,來,來。」兩人持手入房,李緒轉頭對身後侍衛道,「你們再去找找。」
「二哥找什麼呢?」李宣好奇道。
「曹子勁這閹人,飛鴿傳書給我說是急事稟告,我人來了,他卻不知跑哪裡去了。居然此時還不來見我。」
李宣心念電轉,「曹公公,他昨天下山了,說是有點私事要辦。」
李緒不滿道,「他此處無親無故,哪來什麼私事?」
「那就不知道了,等他回來二哥再問問吧。」李宣含糊道。
李緒不語。
「對了,那圖。」李宣省醒,笑道,「我見二哥到來,心中一喜,居然把正事給忘了。」說著,自懷中掏出那皮囊,雙手捧著遞給李緒。李緒大喜,小心接過,把那皮囊,層層解開,拿出那薄薄透明的圖,看了半晌,「簷陰翻細柳。澗影落長松。這不是上朝薛道衡的詩嗎,怎麼在這上面?」
李宣搖頭,「到手時就有了。」
李緒點頭,看了半晌,「聽說還有兩句口訣?」
李宣道,「那口訣卻是薛道衡另一首詩中的,『今來承玉管。布字改銀鉤。」
李緒皺眉,「這口訣說也跟沒說差不多,叫人無從猜起。」
李宣點頭,「我聽著也是,乾脆留給二哥手下那些文人們去想,平日裡花銀子養著他們也不是白養的。」
李緒笑了笑,「說的也是。」將那圖紙層層包好,放入懷中。
李宣見他心情大好,趁機道:「二哥,我來了這麼許久,簡直要悶死了,打算今兒帶人去打獵,你去不去?」
李緒看他一眼,「你不是有個慕容天陪著的嗎,怎麼會悶?」
李宣笑一笑,「那個人不解風情得很。」
李緒也笑,「哪裡人人都跟你一樣,使不盡的手段。好啊,我也手癢了,跟你一起去好了。」
李宣微怔,他原本想著李緒昨夜剛到,又得了藏寶圖,該不會有心情跟著自己去圍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