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那張大丫還沒定親呢?”李老孃也是個挺八卦的主,因著家裡平常買肉多是去張家,所以這張家的瓜她也吃過不少,知曉這張大丫的婚事是他家的一大難題,便好奇地與李梅兒問道。
“沒呢!”李梅兒笑著回道,這會兒她也吃的差不多了,索性放下筷子與李老孃八卦道,“我聽依依表姨說,前陣子她婆婆又給她尋了一戶不錯的人家,家境雖遜色些,但那家的兒子有不錯的木匠手藝,只要好好過日子,以後定是能興旺的,可那張大丫死活不同意,在家裡一哭二鬧三上吊,還搞絕食,把表姨的婆婆氣的都病了一場。”
“造孽啊!”李老孃忍不住感嘆了一聲,“攤上這樣的繼女,這錢氏也是命苦,按我說,就應該讓她做一輩子老姑娘,這樣的人,不管嫁到哪家,那都是禍害。”
李梅兒聽著李老孃的話,面上忽然露出些古怪的神情,因為她知道,這個張大丫不會做一輩子老姑娘,再過幾年,她就該嫁人了,嫁的還是與他們家非常近的親戚哩。
不過此刻,李梅兒肯定是不會把這事兒告訴李老孃的,先別說自己解釋不了怎麼未卜先知的事兒,就是祖母那顆脆弱的心臟,也受不了啊。
李梅兒與李老孃說了這一會兒八卦,不知不覺就到了戌時。
蔣氏和李彥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了,便相偕來了李老孃屋裡。
康哥兒見到爹孃,高興的緊,立馬從李老孃懷中下來,撲倒了蔣氏懷裡,膩在她身上十分委屈地說道;“娘,娘,你怎麼才回來啊~~”
下午蔣氏夫妻回來的時候,康哥兒正在睡午覺,等睡醒了,李老孃怕他吵著兒子媳婦休息,便騙他爹孃還沒回來,他便以為爹孃出去了一整天。
蔣氏抱著兒子,親了一下他暄軟白胖的臉蛋兒,笑著問道:“康哥兒今天乖不乖,有沒有好好聽祖母的話?”
“我今天可乖了,還吃了菜菜呢。”康哥兒挺著小胸脯,十分驕傲地回道。
跟許多小孩子一樣,康哥兒從小就不喜歡吃青菜,蔣氏為了讓他多吃些青菜,可謂是想盡了辦法,可這小不點也是賊精賊精的,當著蔣氏的面吃的好好的,轉頭就給吐了,還知道吐在花盆泥地裡,一句土埋上不讓大人發現。
“真的嗎,我康哥兒真是長大了,以後也要多吃青菜,這樣才能長得越來越好看,你看你姐和山青哥哥,她們就是從小愛吃青菜,才長得這樣好的。”蔣氏看著兒子,欣慰地說道。
康哥兒卻是面露疑惑神色,瞅了眼自家姐姐說道:“可我姐說,她小時候,是祖母,不讓吃肉!”
李老孃一聽康哥兒這話,頓時炸了,瞪著李梅兒怒道:“臭丫頭,你又在背後編排我啥呢?”
李梅兒立馬做出一付無辜狀,否定三連,“我沒有,怎麼可能,康哥兒瞎說的。”然後就拼命地給康哥兒使眼色。
康哥兒還是懵懵的,毫無一點出賣了姐姐的自覺,但也知道自己似乎說錯了話,便開始低下頭玩自己的小肉手。
蔣氏怕婆婆又跟閨女鬧起來,連忙轉移話題道:“今兒咱們跟鑫堂兄談的還算是順利,鑫堂兄那邊已是答應了咱們的條件,明兒應該就會送書契過來。”
“真的嗎!那太好了!”李梅兒一聽合作談成了,便高興地叫了起來,歡喜地看向一旁的蔣山青,卻發覺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淡定。
李梅兒只能暗暗感嘆他的好定力,然後她的關注點便轉移到了另一件事情上,拉著蔣氏的手臂問道:“娘,咱們既然已經跟鑫三伯家確定要合作了,那咱們是不是該去州府考察一下他家的書鋪子啊?”
蔣氏多瞭解李梅兒啊,立馬看透了她的小心思,捏了捏她的鼻子說道:“是你自己想去州府玩吧。”
李梅兒卻一點也沒有被拆穿了的窘迫,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