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沈璃聞聽此言,腦子裡嗡嗡作響,心中不禁生起一絲慌亂。
“哼!”
“阿福,你又胡說!”
“那我怎麼不知,你心裡在想什麼?”
沈璃靜下心來之後,又覺得這不太可能。
一個人怎麼會知曉另一個人的心思呢?
“不過是巧合罷了!”
她思前想後,得出了這麼個結論——巧合。
“那讓我猜猜你此刻在想什麼?”拂容君側過頭望向沈璃,雙眸之中帶著一絲笑意。
“好!”沈璃幾近脫口而出,“我不信你這次還能猜中!”
她都想好了,一會兒不論對方說什麼,自己都否認,看他還怎麼得意。
拂容君牽著沈璃一邊走,一邊用神級淨化之力為對方療傷。
不過片刻,沈璃紅腫的手便恢復如初,面板柔軟絲滑。
事兒要去辦,但自己未來的媳婦,也得小心護著才行啊!
“你此刻正在想,趕緊去救人,不想聽我在這廢話!”
“是與不是?”
語罷,拂容君微微含笑,挑了挑眉,心中閃過一絲歡愉。
“呃?……”沈璃聞言,頓時有些錯愕。
“知道我想什麼,那還不趕緊走!”
“萬一去晚了,怎麼辦?”
聰明如沈璃,竟巧妙地轉移了話頭。
旋即她反手抓起拂容君的手腕,走出三個房間,經過廣場,往左邊走去。
拂容君見對方如此心急火燎的,也只能任由其牽著自己走了。
不消片刻,二人便來到了關押各地山靈地仙的大牢之中。
只見月光透過狹窄的窗欞,斑駁地灑在大牢的磚石地面上。
磚石已經年代久遠,部分地方長滿了青苔,散發著溼潤而陰冷的氣息。
牆角處,幾根黴變的稻草隨意堆放,似乎在無聲訴說著這裡曾經的苦難與掙扎。
牢房內,數十個鐵籠子整齊地排列在兩側,每個籠子都大小不一,但都有一個共同點——它們都被沉重的鐵鏈牢牢鎖在牆上。
鐵籠的柵格間,偶爾可以看到一雙雙絕望的眼睛,或是蜷縮的身體,透露出被囚禁的無奈與痛苦。
大部分籠子裡的人都昏迷著,他們的身體無力地靠在籠壁上,或者蜷縮在角落裡,似是在逃避著某種無法言說的恐懼。
也有一些人是醒著的,他們或坐或站,眼中流露出不同的情緒——有的是憤怒,有的是悲哀,還有的是對自由的渴望。
位於角落的一個鐵籠中,一位約莫十五六歲的少女靜靜地坐著。
她穿著一襲翠綠的長裙,裙襬因長時間的靜坐而顯得有些褶皺。
頭髮隨意地披散在肩上,幾縷髮絲在月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澤。
眼睛清澈而明亮,雙手緊緊握在一起,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似在無聲宣洩著內心的恐懼與不安。
臉龐雖然稚嫩,但那雙眸子卻透露出視死如歸的決絕。
在另一個稍大的鐵籠中,一位穿著粉紅長裙的女子側身躺著。
裙襬如同盛開的花朵一般,在黑暗中顯得格外鮮豔。
臉色蒼白,雙眼緊閉,好似陷入了深深的沉睡。
長髮散落在身旁,身姿略顯清雅,透露出一種與生俱來的靈動氣質。
沈璃牽著拂容君走進大牢,二人的腳步在寂靜的牢房中迴盪。
拂容君的目光掃過每一個鐵籠,最後定格在那兩位女子身上。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似乎想要將這裡的陰冷與絕望都吸入體內。
拂容君掙脫開沈璃的手,緩緩地走向那些鐵籠,每走一步都好似